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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倒是越來越難聽了。”

比起溫柔平和,拓跋梟好像更喜歡這種打罵,他喜歡的就是這樣肆無忌憚的陸棠鳶,陸棠鳶能在他面前無所顧忌,就是他將愛人成功保護的證明。

他埋在陸棠鳶的胸膛裡偷笑,地下不安地蹭動著,“哥哥,你快咬我呀。”

他已經等不及了。

“想什麼呢拓跋梟,陸啟正還在城門外駐守,我現在咬破你皮肉飲血,再把你榨乾,跟臥底行徑有什麼區別?”

陸棠鳶現在覺得,與其說自己像深宮怨婦,不若說自己是禍國妖妃,主將見了他,腦子裡就只顧得上 床榻那點事,戰術也不問,局勢也不談,先把他拉進被窩裡。

“沒事的哥哥,你咬我吧,大不了你少喝一點嘛,求求你了,哥哥,我好想你。”拓跋梟繼續這沒出息的洋相。

陸棠鳶哼笑一聲,“少喝一點又沒有副作用,治不好你這急症。”

比言語談判,拓跋梟永遠是贏不了的,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於是順勢放棄了講道理和捋順邏輯,就賴在陸棠鳶身上不撒手。

他環抱著陸棠鳶腰身的雙手,已經悄咪 咪地在後腰解腰封,鼻腔裡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欲蓋彌彰。

他自小就慣會耍賴撒嬌,因為父王母后極疼愛他,如今,他有了新的撒嬌物件,因為他的哥哥也極疼愛他 。陸棠鳶這人處事彷彿是給自己畫了一道界限,界限之外的人,頃刻間人頭落地,界限之內的人,就能得到最珍貴的柔軟。

拓跋梟已然篤定自己就是界限以內唯一的人 。

陸棠鳶只喜歡他一點點又怎樣?他照樣是陸棠鳶在這世界上最愛的人 !

陸棠鳶什麼都沒有表達,拓跋梟兀自感動得要命,雙臂環抱不說,雙腿也要夾緊了陸棠鳶的小腿,可以說是黏糊成了成一個“大”字,再準確些說,是一個“太”字。

“哥哥,我滿身血跡是因為殺死了一個投毒的臥底,我已經把那毒交給了薩日,等天徹底亮起來,薩日大概就有結果了 ,我們等著也是等著,何不做些什麼呢?”

“好啊。”陸棠鳶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我看你桌上有圖畫的陣法,你給我說說陸啟正的出兵路數,我幫你破局。”

“我不是這個意思…”拓跋梟用鼻尖去勾劃陸棠鳶的下頜,隔著衣衫就已經動作起來,陸棠鳶分明知道他在求什麼,就是裝不懂,憋著他。

“哥哥,陸啟正的陣法你都給過破解之法了,如今北疆大軍唯一的阻礙便是毒,只要薩日研究出解藥,戰事便能順利推進,哥哥不必費心。”

陸棠鳶仍巋然不動,“沒有副作用,我們有什麼可做的?你還真當我是你的妻子,千里跋涉就為了讓你洩火?”

“不是嗎?哥哥不是我的妻子嗎?”拓跋梟抬起頭來,做一副小媳婦模樣,“那我是哥哥的妻子,我給哥哥洩火。”

“…我沒火。”陸棠鳶表情無奈,卻還是含著笑意的。

其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很少拒絕拓跋梟了,只是他在答應之前喜歡拉扯一陣,他喜歡看拓跋梟低眉順眼的樣子,喜歡拓跋梟無論在什麼境地,都把他捧得高高在上。

“你有~不行~你有你有你有——”

對,就是這副樣子,陸棠鳶就喜歡看他這副樣子,在深宮裡無聊苦悶了兩個多月,如今才真真切切地笑了出來,他抬手把拓跋梟微皺的眉頭揉開,“好,我有。”

中軍帳比不上鑲金嵌玉的宮殿,隔不住人聲,沒來得及熄滅的燭光映照著糾纏的人影,曾幾何時,陸棠鳶最怕的就是別人知道他與拓跋梟行苟且之事,他覺得屈辱,丟人。

自己是從何時轉變的,他總是不清楚,只有當具體事件發生時,他才會猛然發覺:啊,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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