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木非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分卷閱讀54,愚忠,廣木非青,領域文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皇后王氏,行為不端,私通侍衛,欺君罔上,廢后賜死。”

“侍衛之子陸臨川,張揚跋扈,言行無狀,流放南洋。”侍衛之子?

呵,原來陸臨川也已成棄子。

陸棠鳶的心裡更煩悶了,他與陸臨川自幼時相鬥至今,陰謀算計兩敗俱傷,該意氣風發的少年時都變得猙獰醜惡,到頭來不過甕中之鱉,他們之間,又何嘗不是父皇喜愛的一場“鬥獸賽”?

太可笑了,他這半生都以父皇為指引,護著父皇給予他的權力,珍惜父皇賦予他的價值,原不過是追隨謊言活了半生。

他勉強平靜,不叫自己的失魂落魄暴露了蹤跡,一路朝著西南宮門的方向前去。

或許父皇根本沒料想過他能活著走出野林,即使走出野林,也沒料想他能憑著被毒瘴和夜雨摧殘的身體,越過無數守城官兵的阻攔。

當他到西南門的時候,西南門仍舊是那個守衛薄弱的西南門。

他慢慢把手放到腰間的劍柄上,準備出擊,劍刃才露出鞘一寸,最前面的兩個守城侍衛就立即將目光橫向他。竟如此敏銳。

他一瞬間看清了兩人的臉,是曾護衛他皇子殿的兩大得力影衛,他出宮建府後,皇宮之外護衛規制森嚴,影衛隊只能繼續留在宮中守衛。

但兩個影衛同他一樣,只是暗暗把手搭在劍柄上,不曾有下一步動作。

在近處侍奉過他的護衛都知道,他平時讀唇語同阿梟交流,此刻,左側的侍衛眼中難得含淚,口型道:殿下,有埋伏,跑。

陸棠鳶環著眼珠四處看了看,默默後退了一步,他有千言萬語,最終也只能問出一句:怎麼回事?

他怎會不知,這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也不是一個侍衛能知曉的,可他就是好想找個人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再得不到答案,這種前半生的信仰被全部推翻的憤怒與恐懼,就要將他吞沒。

從他記事起,他就是“天象所定”的祥兆,於是他不可以是一個精通詩畫的閒散皇子,也不可以是一個庸碌享受的皇家紈絝,他的命運被綁架,他只能是一個將一生獻給大崇的忠臣良將。

太早,他就失去了做自己的資格,他擁有一切出類拔萃的能力,卻唯獨不能成為自己。

再後來,他親眼看見昭貴妃與大祭司的秘情,發現自己前十幾年活得“天命尊貴”,很可能是一場昭貴妃親手織造的幻夢。

他陷入慌亂之中。

他徹底拋棄自己的所有欲求,去承擔的“天定祥兆”的責任不過是個謊言,他多可笑啊!

就好比一個讀書一生只為科舉高中的書生,準備好一切後,被告知科舉制就此取消。

就好比從出生起就為戰爭而訓練死士,練成之後發現,早已天下太平。

他為之付出一切的不過是個假象,他…要如何?那是他第一次感到絕望。

那時年少不懂隱藏,他問父皇:“如果沒有天象呢?”

父皇笑著攬住他的肩,“乖棠兒,朕認可你,無關任何,不要胡思亂想虛度時光,叫朕失望。”

信仰崩塌之時亟需尋找一個支柱,滿足父皇的期待成為他新的信仰。

他所做的一切找到了新的落腳點,他做的一切都是對父皇的感恩、追隨。

父皇喜觀鬥獸,他就忍著自己對血腥惡臭的厭惡,整日泡在昏暗的地下獸籠裡,沾著血水馴獸。甚至為了贏得鬥獸賽,一次次委身阿梟,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父皇想天下一統,他就一次次送自己精心培養的精兵赴死,只為探求北疆毒瘴的真相,繪製出一個完整的地圖,完成父皇的心願。

甚至對於母妃,他也主觀忽視女子被迫共侍一夫的不甘,忽視母妃被限制在深宮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科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白玉戒指

涼情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