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旗鼓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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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已經持續了兩天一夜，雙方都死傷慘重，曹真命虎豹騎衝鋒了兩次，都沒有衝破白袍軍的防線，南陳白袍軍名不虛傳啊，虎豹騎都不足兩千之數。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旗鼓相當的戰爭，雙方誰都沒有佔到便宜，誰都沒輸，鳴金聲傳遍整個戰場，雙方交錯在一起計程車兵緩緩後退，直到退到己方陣營。

血紅的晚霞在漸漸消退，雙方就這樣死死對峙著，既沒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沒有任何一方衝殺，谷地主戰場上的累累屍體和丟棄的戰車輜重也沒有任何一方爭奪。就像兩隻猛虎的凝視對峙，誰也不能先行脫離戰場。

陰風冽冽，戰場中央，黃沙捲起燒焦的旗幟，冒煙的木頭髮出陣陣讓人噁心的臭味。幾萬具還沒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屍體上空盤旋著無數只等待進食的禿鷲，屍體上插滿了箭支，那斷了的長槍卻依然握在屍體的手裡。

刀光劍影的混戰早已結束，身披甲宵的軍士紛紛倒斃血泊之中，浸透鮮血的殘衣裹著模糊的血肉，仍有垂死掙扎之人，艱難地在殘肢斷臂間爬行，一片血汙的面孔上，透出絕望和希望交織的恐懼之色，嘴裡發出微弱的呻吟聲，被呼嘯的勁風吹得消散，和血腥味一起瀰漫開來，遙遙飄去。

裹著殘破血衣的屍骸，零落滿地，殘肢斷臂滲出猩紅的餘血，引得食腐的飛鳥凌空盤旋，發出陣陣恐怖的鳴叫，時而俯衝而下，巨大的翅膀貼地飛掠，驀然掀起陣陣腥風，令人毛骨悚然。

混戰過後，空氣中充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瀰漫半空的硝煙和低垂的灰白雲影混雜一處，將地上那片片閃著幽光的血泊映得斑駁昏黑。

一個滿面血汙的頭顱從血泊裡緩緩地抬起，血紅的雙眼瞪得極大，垂死的眸底閃爍著一抹興奮的幽光，向遠空投去最後的一警，但見硝煙滾滾的長空下，獵獵飄舞的殘破旌旗仍然高高地屹立，聳入雲霄深處。

戰場上靜悄悄的，數十萬大軍都被戰場的慘烈嚇住了，身在其中，沒心思考慮別的，這種站在旁邊圍觀的感覺，會讓人感覺到心寒，這裡無數的人今天之前都還是他們的朋友，親人，同袍，昨天還坐在一起嬉笑，今天就靜靜的躺在哪裡不動彈了。

唉，戰爭，歷來如此，這真是：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哪一個名動天下的名將不是踩著屍山血海上來的？

連見慣了慘烈戰場的雙方統帥都沉默了，半晌過後，雙方同時打出白旗，這是清掃戰場的訊號，雙方主帥在這個時候出奇的默契。

士兵進入戰場搜尋活著的己方士兵，有救的都被擔架抬著送下去了。沒救的會被補刀，讓他們少受痛苦，和已經死亡的全部聚集在一起，等著一起焚燒掉。戰場上己方的物資都會被收攏起來，別說人道不人道的問題，戰場上沒有這個問題。

一直持續到午時才大概清掃完畢，熊熊大火燃燒了起來，士兵們默默的為戰友送行，也許明天被燒的就是他們。

送行完畢計程車兵紛紛返回各方陣營，雙方又很有默契的同時撤退。

第二天陳軍沒有攻關，也不現實，同樣的兵力還想攻城？那是不現實的。陳軍開始沿著兩邊山體修建大型的要塞，這個要塞將會把繆關堵住，雙方都不會接觸到，這也是最好的防禦辦法。

曹真知道戰事已經完結，他寫完戰報送往京師，留下黃埔嵩和王檀帶領三萬大軍鎮守繆關，自己帶領其餘大軍返回了鳳翔，等李旭的下一步安排，如果派來主政的官員，他就可以回京了。

好久沒有見到小嬌妻了，還怪想念的，想起嬌妻的音容相貌，不禁露出了微笑。

李旭很快給了他和姜維回信，召姜維和李茂貞入京，讓曹真先督後梁軍政要事，等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