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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想起來,他曾經往那裡寄過一封信,寫滿了無處宣洩的灰暗情緒,同這個世界做告別。那裡有他為數不多的快樂記憶,但原先的房子已經在多年前拆掉,他沒想過現在那裡還會有人住。

陌生人在信中寫道:我也時常覺得活著很痛苦,但我聽說你那裡的紫羅蘭很美,我不方便出遠門,你可以等到春天的時候替我去看看嗎?

少年猶豫很久,決定幫助這個素未謀面的人實現願望。幾個月後,他在給對方的回信中,附上了幾片花瓣。

他準備繼續自己的自殺計劃,又想確認陌生人是否收到了回覆,於是等來了下一封信。

一來二去,他們漸漸成為了筆友。少年得知對方是位作曲家,但因為靈感枯竭已經很久沒有創作。

真實原因其實是,作曲家身患絕症,聽力和視覺慢慢變得模糊,寫字也日漸費力。

兩人在信中分享彼此的各種細節,由此發現他們有個共同愛好,都喜歡看月亮。作曲家提到自己一直想創作一首以月亮為主題的樂曲,不知有生之年是否還會實現。少年便說,自己很期待聽到那首曲子。

同一個生活註定無望的人聊希望,未嘗不是一種殘忍,但作曲家沒有戳破對方的幻想。一開始他機緣巧合收到信時,只是想試試能否救下一個輕生的人,那些文字卻無意中給了他慰藉,讓他在病痛折磨中重燃對生命的熱情。

他從未如此渴望活下去,暗自祈禱奇蹟降臨,但它沒有來。

最後一幕,少年決定去拜訪作曲家,後者即將行至生命的終點,他們在同一時刻,動筆寫下給對方的最後一封信。

少年的文字中充滿期待:不知道你會先收到信,還是先見到我?

而此刻的作曲家幾乎已經握不住筆,艱難地在紙上留下歪歪扭扭的字跡:……這是我生命中殘存的全部熱情,你把它帶走吧。

故事到這裡便結束了。少年或許見到了作曲家,又或許趕去時只收到噩耗,最後的一封信是否被讀到,無人知曉。

對於這個結局,顧以誠其實有些異議。他同文清讓討論,能不能改得偏溫暖一點?比如在表演的尾聲讓兩個人以某種方式重逢,給觀眾一些圓滿的暗示。

文清讓搖頭,說哪有那麼多圓滿的故事。況且考慮到戲劇性,觀眾確實偏愛皆大歡喜的結局,但悲劇總是令人印象更為深刻。

姑且達成一致。顧以誠又想到另一個問題,“我們在這個故事裡的感情算是哪種?觀眾可以有很多種解讀,但我們自己演的時候,要有個明確方向吧。”

對方淺笑一下,把問題拋還給他,“那你怎麼想的?”

“我們是相愛的。”

堅定又熱烈,沒有半點遲疑。文清讓並未反駁,就像無法否認自己此刻的心動,眸光閃爍片刻,“……好,就這麼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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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讓從業這些年,已經形成了一套自己的表演體系和方式,不會過度依賴共情體驗。

但在這個短暫的故事中,他久違地入戲到無法抽離。排練廳裡,他反覆沉淪於對方明亮眼睛,無比強烈地想要去擁抱那份熱情,又意識到不可能,他深陷於無望的感情,看顧以誠的目光時常帶著悲傷。畢竟不是個快樂結局,對方演下來也有些難受,兩個人有時無聲地擁抱一會,互相安慰。

顧以誠大概只當文清讓是入戲,後者自己卻有點分不清。但也無所謂,最後一次了,索性就在戲中放縱所有不能宣之於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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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期的直播,嘉賓席格外熱鬧。已有的特邀出品人將與藝術院校和媒體的代表,以及聲樂領域資深前輩共同組成評審團,成員們的親友團也被邀請到現場觀看競演。

節目組之前問過顧以誠,是否有需要請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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