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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兩人從水裡出來，走上岸邊。
此時早已是烈日當空，強烈的陽光穿過厚厚的樹林，射了下來。即便空氣仍帶著潮溼的氣息，但林間的溫度也已經變得十分炎熱。
在河岸上，許久沒有見到陽光，煉紅月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竟覺得有些不適應，異常刺眼，不禁伸出手遮擋了下直射下來的強光。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溼透了，穿在身上又覺得很溼熱，頭髮上還往下滴落水珠，絕美的臉龐嬌豔欲滴，透過那溼透的衣服似乎隱約可見白皙透明一般的肌膚。
她轉過頭看了看秦沢音，同樣是在河下面漂流了許久才上岸，但眼前的人身上的衣服卻一點也沒有溼，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煉紅月道：“我和你的交易是把我安全送上地面，現在，你對我的約定已經達成了。”
秦沢音微笑道：“目前看起來似乎是這樣的。”
煉紅月沉吟了下，目光瞄了他一眼，咬唇道：“那你……你的目的是否已經達到了？”
秦沢音平靜地道：“我們的交易是在地下的那一段世間，你作為蘇華活下去，現在回到地面，你仍可以選擇變回煉紅月。”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煉紅月沉默了下，將臉轉過一邊，緩緩道，“你說過想要看到蘇華的感情，你看到了嗎？”
秦沢音微笑道：“不清楚呢，不過，也許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再做交易。”
“是嗎？”煉紅月輕輕咬了下唇。
秦沢音緩緩道：“接下來，你是選擇變回煉紅月，回到協會那邊去嗎？”
煉紅月的目光一沉，緩緩道：“我沒有選擇。”
秦沢音微笑道：“你仍然可以選擇。”
煉紅月淡淡道：“至少現在是沒有。”
秦沢音思考了下，微笑道：“你已經做出選擇了，不過我想要提醒你一下，如果你現在回到協會那邊，可能並不是那麼安全。”
煉紅月淡淡道：“無論怎樣，我都是協會的人。”
秦沢音微笑道：“那就隨你的意願了，不過在分手之前，我想知道你是否會跟協會里說出不死鳥，以及我的事情？”
煉紅月一怔，陷入了某種沉思，片刻，她轉過身去，淡淡道：“這你可以放心，畢竟你救過我許多次，我也並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秦沢音微笑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說的是，你或許會為此付出很重的代價。”
煉紅月轉過身來，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沉著的目光，看著秦沢音緩緩道：“你之前說過的吧，我是一個對於生並沒有渴望，對於死亡也不會恐懼的人，所以我並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秦沢音的臉色仍是很平靜，沒有說話。
煉紅月看著他，語氣突然有了改變，道：“比起這個，我一直都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秦沢音微笑道：“你是想問花舞組織嗎？”
煉紅月目光一緊，攥住自己的衣角，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到底是不是花舞組織的成員？”
空氣彷彿沉默了下來，透著一種無形的壓抑。煉紅月緊緊地盯著秦沢音，等待著他的回答。
過了片刻，秦沢音微笑道：“如果我是呢？”
煉紅月的目光突然透出一股寒意，冷冷道：“那你也該知道，我是協會的人。”
秦沢音沉吟了下，微笑道：“也許我不該這麼跟你說，我並不是花舞的成員，至少目前不是。”
煉紅月的目光鬆了下來，緩緩道：“我一直在想，如果像你這樣的人，加入到協會的話，協會將可以輕易地達成任何目的，你可能會成為協會里領導者。”
秦沢音微笑著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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