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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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不到一秒就來到了康斯坦丁的面前，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擊碎了龍王用來保護自身的王域，然後射入了康斯坦丁的頭顱中。

精神是獨立於四大基礎元素以外的第五元素，除了白王血裔以外，其他四大元素都會被精神所壓制。

被賢者之石擊中的康斯坦丁瞬間如折翼的鳥一般重重地墜落下來，重新砸在了湖底。

“擊中了。”路明非在狙擊鏡中看到康斯坦丁落了下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的背後早已被汗水所打溼。

“你是擊中他了，但是並沒有殺死他。”酒德麻衣搖了搖頭，給路明非潑了盆冷水。

她們原本想的是路明非用賢者之石擊中康斯坦丁額心的第三隻眼，那隻眼睛是龍王權能的體現。

一旦被賢者之石命中，就足以殺死康斯坦丁。

但是，現實和計劃終究是有差距的，由於視野問題，路明非顯然是無法正中康斯坦丁的第三隻龍眼的，所以蘇恩曦才讓路明非只要擊中康斯坦丁的頭顱就好。

畢竟，她覺得，只要康斯坦丁被擊中了頭顱，姜明就足以殺死失去了權能的他。

“那現在該怎麼辦？”路明非聽到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已經盡了他最大的努力，卻依舊沒能殺死龍王。

“等吧。”酒德麻衣說道。

“等什麼？”路明非問道。

“等一個結果。”

湖底。

姜明看著落到他身前的康斯坦丁。

就像酒德麻衣說的那樣，由於沒有命中龍眼，即使是賢者之石都沒能殺死康斯坦丁。

但是在精神層面被擊破了權能的康斯坦丁已經極度的虛弱。

龍王和權能是一種類似於共生的關係，龍王生來擁有權能，而權能也與龍王的生命繫結在一起，權能被擊碎，龍王的生命力也就遭受了嚴重的打擊。

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康斯坦丁的口中依舊在不斷地發出低吟聲。

姜明聽懂了。

那是龍語。

而內容只有重複的兩個字，“哥哥。”

姜明站在康斯坦丁的面前，手中拿著足以殺死他的暴怒，但是卻沒有動手。

姜明不知道該如何動手。

他看向康斯坦丁的龍首，一個巨大的血洞出現在頭顱之上，正源源不斷地向外流淌著鮮血。

無論他曾經是多麼地強大，多麼地暴虐，姜明現在看到的也只是一個想要尋找哥哥的弟弟而已。

人類卻要將他殺死在這條路上。

姜明覺得這其實也沒什麼不對，說白了，沒什麼善惡，不過是立場問題而已。

遠古時代人類比龍族弱，所以龍族奴役了人類。

而今天，人類比龍族更強，所以殺死了龍。

姜明終究還是會殺死康斯坦丁的，他只是在等自己的內心下定決心。

“怎麼，下不去手嗎？”姜宓的身影出現在湖底，她站在了姜明面前。

“你不會是在可憐一個龍族吧？”姜宓譏笑道。

“我只是覺得，他從始至終都只是想離開這裡而已。”姜明說道。

他感覺到自己身體原本還在不斷增加的疲憊感正在放緩。

時間再一次暫停，只是被姜宓豁免的他並沒有完全受到這種力量的影響。

“那又怎麼樣呢？”姜宓反問道。

姜明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哪怕是像康斯坦丁或芬里爾這種問題兒童，他也是龍王啊。同情和悲憫這種詞從來都不應該用在他的身上，那是對身為王的尊嚴的一種踐踏。”

姜宓平淡地闡述著一個事實。

“即使是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