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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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維萊特獲得了古龍大權，芙卡洛斯被審判……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這位神明所預計的那樣，她的脖頸上還掛著斯黛拉贈送的禮物，然後懷著坦然的心情，芙卡洛斯最後跳了一支舞，就那樣死在了巨大的審判之劍下。

——本該是這樣的。

芙卡洛斯沒想過自己還能再一次睜開雙眼。

她沒了神力。

現在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

在這一刻，芙卡洛斯跪坐在諭示裁定樞機的內部，看著地上碎裂的冰晶，一種後知後覺的痛苦和喜悅席捲了她的所有感知。

她全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啊。

斯黛拉救了她。

【我答應過厄歌莉婭的，當然不能反悔。】

斯黛拉說過的話在腦海中想起，芙卡洛斯愣愣的想——

騙人。

明明不需要耗費這樣的力量來救她的。

斯黛拉沉睡之後，萊歐斯利以極快的速度帶她離開了這個冰還沒化完的梅洛彼得堡，然後回到了原本在楓丹廷購置的房子裡。

這裡剛剛被水淹過，很多東西都是溼噠噠的，連床鋪也不例外。萊歐斯利有點苦惱，最後當機立斷請了林尼來幫忙烘乾。

——雖說是有點大材小用，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林尼和萊歐斯利之前鬧得不是很愉快，但是在看見斯黛拉的情況後，也迅速地同意了。

之後萊歐斯利妥帖的把斯黛拉放下，然後開始整理家中被大水淹沒後的一片狼藉。

他本以為斯黛拉很快就會醒來的，但事實卻是——

當家中已經恢復了原樣，當兩個芙寧娜女士和那維萊特一起來到家中慰問，當旅行者已經離開了楓丹去璃月過海燈節了，她都沒有甦醒。

萊歐斯利憂愁的嘆了一口氣，他故作輕鬆的說：“我說斯黛拉女士，你得是多久沒有睡過覺了？一覺睡這麼久。”

斯黛拉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他習以為常，有點能體會到當初自己被凍到昏迷不醒時斯黛拉的心情了。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萊歐斯利嘆息，“但你堂堂一個魔神，一定會沒事的吧？不過你這一覺睡得也太久了點，萬一真像你說的睡上個幾百年，那對我來說可真是太折磨了。”

他經常來斯黛拉的床邊碎碎念幾句，斯黛睡著的第三個月，她終於醒了。

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萊歐斯利，你有點吵。”

這一段時間，其實斯黛拉的意識還算清醒。

雖然沒能醒過來，但是耳邊一直有個聲音，每天分享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她罕見感覺有些腦袋疼。

……很新奇，也很糟糕。當魔神的她可不會有這樣的體驗。

萊歐斯利一霎時閉了嘴。

片刻後，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輕聲喊了一句：“斯黛拉？”

她坐起身。

“是我。”她說。

然後被結結實實抱住了。

斯黛拉沒什麼力氣，只能用下巴靠在萊歐斯利的肩膀上，平靜地說出自己現在的感覺：“我手腳發疼，頭有點暈。”

萊歐斯利慌張的去找了醫生。

他沒讓她等太久，醫生帶著醫療工具匆忙趕到了。

斯黛拉還是第一次被人類的醫生看病。

她有點好奇，醫生問什麼就答什麼，腦子混沌的時候，斯黛拉表現出了一種出奇的乖巧。

醫生：“昏迷多久了？”

斯黛拉看向萊歐斯利。

萊歐斯利：“三個月。”

醫生推推眼鏡，語氣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