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頂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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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巢部落不是五大神族部落之一麼？瘦死的大象也比狗大吧？”

“那倒沒有，聽說大洪水毀了他們家園，真的是什麼都沒了。”

“大洪水什麼樣的，這麼厲害？”

“聽聞鋪天蓋地而來，這些有巢族原本都是居住在山洞裡的，結果那些山都被淹沒了。他們一路往東，好不容易找到些森林，結果沒多久，森林也被淹了。”

“這麼誇張？為何我們沒啥感覺啊？”

“那當然啦，從唐王堯就開始派人專門治水了，只是換了很多個，現在就鯀還有點用，至少沒有蔓延到我們這裡。”

“有啊，誰說沒有，你往西走走看看，看你能走多遠。”

“難怪最近聽說了不少鯀的壞話，聽說他根本就是廢物，只會乾瞪眼。”

“扯遠了扯遠了，這些大人物的事情，輪不到我們討論。”

“什麼輪不到，這可是關乎我們以後生活啊，我可不要像有巢部落那樣，淪落為其他部落的奴隸。”

“懶得理你們，再不走快點，等下都看不上好戲了。”

……

吃瓜群眾跟隨著禹，從果樹林又跑回到了東眉的房間，只見瑟一下子就掙脫了禹的手，瘋了一樣衝上前去抱著東眉的身體，她不斷搖晃東眉，然而死去的東眉已經做不出任何回應了。看著號啕大哭的瑟，眾人也都明白，東眉其實就是孔玉王姬。

“大人，我知道你還有辦法的，我求求你，救救我家王姬，只要你能把她救活，你想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了。”瑟滿臉淚水，雙膝跪著走到禹身旁，然後咚咚咚磕頭，全然不顧地上的碎石。

鮮血很快便從瑟的額頭滲了出來，禹看得也是於心不忍，他扶起瑟，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這我真的是無能為力。”

“聖水，你的聖水可以救王姬麼？”

“我也想，但是這個只對活人有用，哪怕她還剩一口氣，我想這水都能把她救活。”

“能試試麼？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可以呢？求求你，我以後一定會用生命去報答你，請試一試。”瑟哭求著禹，雖然她心裡也沒有什麼把握，但為了主人，怎麼樣都想試一試。

這每一滴聖水其實都足以換一粒金瓜子，在那個年代，這水可謂是比當部落首領都要重要。而且對於禹來說，這也是不可再生的資源，用完了就沒了。

但看在瑟苦苦哀求的份上，禹心軟了。可是轉念一想，假如這一次心軟了，下次又有人這樣求自己，那該怎麼辦，總得要有些門檻才行。

禹想了好一會，畢竟瑟除了有點姿色，夠忠誠外，似乎沒有太多別的特點。啊，對了，她還可以找到以前有巢部落的位置，雖然發大水了，但寶物都在水下，也是有可能可以打撈上來的。

想到這裡，禹頓了頓，跟瑟說道：“好吧好吧，但你要重新認我做主人。而且你還需要答應帶我找到有巢部落原來的地方，然後帶我拿到被大水吞沒的寶物。”

認新的主人當然沒有問題，但有巢部落被大水吞沒的寶物？這些可都是部落裡的聖物啊，自己能帶著外族人去打撈麼？瑟矛盾地看了看禹，一時間不敢答應。

“你們有巢部落的人怎麼這麼小氣，我都拿出了我的聖物，你們給我一點你們的作為交換，不公平麼？你看咯，反正我是覺得你的王姬是救不活的，我勸你也不需要答應我的要求。”

禹的激將法對於瑟還真的起作用，瑟咬了咬牙，單膝跪倒在禹身前，手掌向上舉過頭頂，大聲說道：“主人，奴隸瑟向你效忠，永伴主人左右。”

禹看了看瑟，然後用手沾了一點她額頭上的血，伸進嘴裡嚐了嚐，這甜中帶腥的味道，讓禹不禁微微一皺眉。但這個也是儀式之一，禹也沒法不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