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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夕陽垂落,殷紅了半片天空。當那名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的跟蹤者剛剛出現在他們身後的時候,維萊卡就毫不留情地反制了對方。

“你別問我,我什麼也不會說的!”小夥繃著臉咬著牙倔強地說,就像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烈士。

“沒錯,我知道。”維萊卡戲弄的笑著,“所以你只要閉上嘴跟我們走就好了。”說罷,她扣著小夥的雙手徑直朝一個目的地走去。而當小夥看到她們即將進入的建築時,臉刷得一下就白了,之前的英勇倔強立刻變成了無奈和懊悔。

這間名叫‘山’的酒館是村裡為數不多的娛樂場所。閒暇時,當地人和遊客都會經常到這裡喝喝小酒,聽聽一個東拼西湊出的樂隊奏出的鄉村小曲。不過有時,他們也會換一個臨時的主唱,表演一兩首山下世界的流行音樂。

這天傍晚,主吉他手正在試音,架子鼓手也正在除錯他的寶貝,酒吧不多的幾張桌子邊和臨時搭起的充當第二個吧檯的架子前坐滿了人。濃厚的酒香充斥著每個角落。

正當圍坐在某張桌子前的幾個男人被某段黃色笑話逗得哈哈大笑時,酒吧的木製雙扇門一下子被推開了。一個健碩兇悍的女人帶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手裡抓著一個臉色煞白的小夥闖進了酒吧。一看到那小夥,酒吧裡有的人嘆了口氣,有的想大笑卻止住了。

“不好意思,逮到一個跟蹤狂。”維萊卡一把將小夥推向吧檯。幾個男人嬉笑著接住了後者。“有誰知道這是誰的人嗎?”她這幾乎是明知故問。

沒人說話,不過酒吧老闆從後臺走了出來,一臉淡定地問,“喝杯什麼,姑娘?還有你的孩子,我請客!”

老闆是個中年男人,應該有四十不到五十的樣子。眼神銳利,鼻孔粗大,身材壯實,腰背挺直,尤其是走路時給人的感覺,很像一個當過兵的人。

老闆揮了揮手,幾個原本坐在吧檯前的男人拿著自己的酒杯離開了,給女人和男孩讓出了位置。維萊卡毫不客氣的點了這裡最貴的酒,然後只給張豪要了一杯沒有酒精的飲料。

老闆支走了服務員,親自調酒。當兩杯顏色淳樸,一點也不花裡胡哨的酒水和飲料被推上吧檯時,老闆才開口說話,“聽說姑娘在找人,是這孩子的父親。這孩子我看起碼有十二三歲了,跟我女兒差不多大,但我看你的年齡……”他搓了搓下巴,用這動作表達他的疑惑。

維萊卡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凌冽的灼燒感從喉嚨一直延伸到胃,讓她的身子一下子燥熱起來。她一邊感受著舌尖那久久無法散去的熱辣一邊說,“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找的人是一個猥褻犯或者心理變態嘍?”

酒館裡的男人都笑了起來,有幾位想看熱鬧的甚至還吹起了口哨。

酒吧老闆笑了笑,說:“我想說的是我們這兒可沒有那種品質低劣的人,最起碼我認識的人當中可沒有。”

“誰又能瞭解別人十幾年前做過什麼呢?”維萊卡強勢反問。

“說得沒錯。”老闆承認道。又給維萊卡滿了一杯,說,“我聽小伊說他曾是個軍人。”維萊卡轉了轉眼睛,得到‘小伊’應該就是那個叫她小姐姐的女服務生的結論,聽著老闆繼續說,“我們這裡的確有許人曾經都是軍人,有的現在也是,包括我。我們都打過仗,甚至也殺過人,但我認識的人中,真的沒有那種……”

“殺人,殺多少呢?”維萊卡突然打斷了酒館老闆的話,“一個?幾十個?還是,七八十個?!”

聽聞此言,老闆擦杯子的手突然抖了一下。與此同時,整間酒吧一瞬間安靜了下來。不過這安靜沒持續多久,人群中有人站出來,是個利落的短髮男人,但左手只有三根手指頭,顯然是在戰爭中受傷致殘。“女士,”他認真地說,語氣中還帶著從軍隊留下的乾脆利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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