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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修了,墊高了,平了,水泥的,感覺短了,沒有小時候的“艱深”“漫漫”的感覺了。立本想起父母從這送他上站時的身影,路上的腳步聲和腳踏車輪子聲。腿站著有些發抖。“走路不行的人回來了。”立本自嘲地說。上了年紀,沒人嘲笑了,他經過了人生的鼎盛期,人們不用苛刻的眼光看他。人用過去的榮譽看,就有一種了“諒解”,對缺陷的“忽視”。畢竟,腿還在褲管裡,他褲管裡的腿曾經是好的,走出最美的步伐,曾跑出最好的成績。老單爺說,人的恥辱和得意,都是看別人怎麼看自己。小偉說以後我給你開車。小偉以前開了幾年大車,跑長途,幾天幾夜地跑。辛苦哇。開始跑,心裡膽突兒的,車一多就緊張。後來,時間長了,開車熟了,挺好的——像在一個什麼星球上,外邊是星星,各走各的,能掌握快慢節奏。

往南的路,去學校,去哪個?都去看看,咱們念過書的地方。

土坯牆都沒有了,不是磚牆,是磚垛子綠色金屬柵欄。樹,“那還是咱們種的呢,”小偉說,“咱們挖的坑最深,一米見方。”立本看樹,“樹好像沒咋長啊。”小偉說:“被鋸了好幾回的頭。”

有人喊“小寶”,立本不由得扭頭去看。

校園櫥窗裡有許多照片,小偉說沒有認識的人。外牆皮,走廊,教室,裡外都裝修了。教室有富餘,有活動室了,放著乒乓球桌兒,立本揮兩下拍兒。“原來用木板,在石板上,用磚隔開,”小偉說,“那時都說莊則棟打得好,世界冠軍,乒乓外交嘛!一晃好幾十年,那時我們在小學,不是這兒。”教室桌椅換了,但桌子間的過道,桌椅前後的距離和以前差不多的,讓他想起那曾經坐在那裡的人。教室後面的黑板換了,是白板。桌子不是靜物,好像有許許多多看不見的什麼在那裡“漂浮”。在講臺上,立本憶起小時候講課的事,他挺遺憾,自己沒有當過老師。

走廊裡遇見的老師都是年輕的。他以為老師應該是年紀大的,只有年紀大的才像老師,才好把自己放在少年時代。

立本問小麗,二叔呢?小麗說去世了。大叔,早……在老太太去世不久就……什麼病?家人不說。老母是支撐大叔活著的精神動力。立本明白,知道為尊者諱。“那時,咱們就他們這一家親戚。無親無故,就他們算是依靠。”

他去看曾經很熟悉的那些樹,樹是原來的樹。樹在等待故人,當多少年後,你不在,它還在,在等你。樹下仰觀,玉質翡翠般光影溫潤暗合。

到過許多地方,看過許多美麗的樹種,但都是風景,只有家鄉的樹是親情。

松樹,楊樹,柳樹,尤其是榆樹,老幹虯枝,枝繁葉茂,姿態萬千;而人呢,人老而趨同,越來越像先人。樹木經風霜不凋,即使凋了風骨猶存;人經滄桑,縮減無魂魄矣。性命有數,死則死矣,但人非草木,老來卻大相徑庭。大概,不讓人繼續留戀吧。

“為什麼還沒有修大道哇?”鐵路旁還是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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