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士威彥北上廬陵 周公瑾議取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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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戰事告一段落，嶺南這邊，交趾太守士燮，字威彥（137－226年），今年已六十歲，他年少師從名士劉陶，靈帝時升任綏南中郎將，遷安遠將軍，封龍度亭侯，祖先為避王莽時戰亂遷居交州，到他這已有七代，家族實力雄厚，交州七郡士燮與其兄弟共佔四郡。燮名義上效忠漢朝，實際已成割據嶺南的軍閥，劉表敗後他又擊殺賴龔、驅逐吳巨，領土面積已達萬里。

此時中原士人為避戰亂多有投奔者，嶺南之地又民風剽悍，士燮麾下帶甲十萬，名士袁徽、劉熙、桓曄其謀士，佛教名人牟子亦寄住於此，燮大力扶持，儒家、佛教在嶺南迅速發展，交趾竟成南方學術文化中心，士燮威震南土，聲威之盛連當年的趙佗也不能比，時田預方定荊南，使黃忠、趙雲守零陵、長沙之地防其北上，東吳與益州劉璋也時思侵擾，士燮年老體弱，又想子孫後代永鎮交州，同眾人商議道：“今田預在北常懷虎踞之心，孫吳、劉璋屢有侵吞之意，交州三面皆敵，如何是好？”

袁徵道：“主公之意如何？”

士燮道：“我年已六旬，只想子孫後代永保富貴，豈有他望。”

袁徵道：“何不遣使往洛陽進貢，就探劉備口風，若彼肯委交州之地與我，我便納土歸降，若他不肯，我便聯合吳、蜀先取荊南，此為上策。”

士燮從之，修書一封，遣桓曄為使，進香料、細布，明珠、大貝、琉璃、翡翠、玳瑁、犀角、象牙等千餘車往洛陽朝拜天子。

桓曄過昱嶺關，武陵太守鞏志遣人報與田預，預便命李嚴引兵護送，曄至洛陽，拜見過天子，又往大將軍府而來，劉備命人迎入，問道：“士府君近來可好？”

“託唐公之福，尚安好，我主在南無一日不敢忘朝廷，故遣曄來此進貢。”

劉備道：“交趾遠在萬里，又有東西之患，士府君於此危難之境仍不忘漢臣本分，我當表奏天子封官賜爵。”

桓曄拜謝道：“我交趾雖不比中原，但士卒精銳，府君鎮守嶺南數十年，民皆歸之，麾下疆土萬里帶甲十萬，謀臣猛將如雨，即便吳、蜀來攻，卻也不懼，府君特命我致意唐公，呈上書信一封，請過目。”

劉備看了，便道：“信中所言之事，且容我與眾臣商議，貴使且往館驛歇息，來日定有回覆。”

桓曄出，劉備就此事問眾人道：“士燮信中欲乞骸骨回先祖之地，孤允是不允？”

荀彧道：“士燮久鎮南土，其子弟皆顯赫一時，便如當年的南越王趙佗一般，此信不過欲試主公之意，我若應允，他必反，不如上表天子明授其為交州牧，令其起南海之兵攻廬陵，事成則其與東吳交惡，我可漸圖之，不成則東吳必寇交州，田鎮南便有機可乘，此陽謀也。”

“他若不從，我該如何？”

荀彧笑道：“他既領交州牧之職，豈能不受朝廷調遣？”

劉備從之，入宮與漢帝言明，劉協道：“朕再與他一道恩典，封其兄弟子侄為侯，使各領一郡，此人心滿意足，豈能不為我驅使？”

“嘿嘿，陛下聖明”

於是以劉曄為使，隨桓曄南歸，曄至番禺，早有人報與士燮，親出城來迎入，拜恩受命畢，設宴款待劉曄，曄道：“天子盛讚府君忠義，故特賜榮寵，起兵之事，勿要遲疑。”

士燮道：“且容我與眾人商議”，宴罷，安置劉曄於館驛歇息，桓曄道：“唐公多曾致意主公，今天子封賞府君一門盡為列侯，實其保薦之力也，既受恩命，發兵勿疑。”

袁徵道：“劉備雖封我官爵，實欲以朝廷名義遙控嶺南，主公既領旨意，自當發兵，可先約會田預，再命南海太守士武屯廬陵邊境，觀其動靜，相機行事，若劉軍勝我先取廬陵，若吳軍勝，再做計議。”

士燮從之，就命士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