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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族突然轉變態度，答應得這般爽快，該不會背地裡耍什麼花招吧？”
被領去偏殿以後，秦陽在偏殿來回踱步，有些坐立不安。
哪怕他自忖不笨，此時也沒反應過來，沒有弄清楚鵬族突然轉性的原因。
是因為他藉助如意神鐵的力量，變化出來的鯤鵬妖神？
不會吧？
他分明從在座的鵬族強者們的神情之中察覺到的盡是失落啊。
這豈不是意味著，他表現出來的誠意還不夠嗎？
但，鵬族老祖卻是同意了，沒有繼續提出其他苛刻的條件。
這是……
玩我呢？
秦陽蹙著眉頭，踱步不已。
“放心吧，鵬族不會胡來的。”
賢尊者將秦陽的不解盡收眼底，不禁慈藹笑道：“鵬族這般決策，並不意外。其自身的處境，本身就很微妙。”
“跟人族比起來，甚至更加兇險。人族若敗，姑且還能活，妖神們終歸還是需要人族提供信仰之力。鯤鵬族若是不得勢，則唯有覆滅。”
“因為，相較之人族而言，鯤鵬族的威脅更大。畢竟是締造出海妖兩族輝煌盛世的種族，妖庭想要把控天下權柄，鯤鵬族這個威脅，就不得不除。”
“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族酣睡？特別是這個威脅，還是隨時可能傾覆妖庭的，這樣的威脅，擱誰也無法坐視的。”
“所以，鵬族也好，鯤族也罷，乃至鯤鵬族，都是註定必須去反抗的。否則，等待牠們的就只有滅亡。”
“而這個時候，同為天涯淪落人的人族，向牠們投出橄欖枝，牠們就不得不考慮考慮。權衡利弊之後，牠們也唯有向人族倒戈。”
賢尊者儼然已經看透了鵬族老祖的算計。
“既然如此，為何鵬族之前態度堅決，始終不從呢？”
秦陽蹙眉追問，依舊費解。
“無非是想要坐地起價，索取更多的利益罷了。”
賢尊者無奈搖頭，對鵬族的心思，並無任何厭惡。
這是必然趨勢。
換做任何人來，都會這麼做的。
人之常情，合情合理的。
“若是如此的話，那牠們似乎也沒索取什麼利益啊。”
秦陽停下腳步，更是費解的看向了賢尊者。
既然是要利益，鵬族卻也沒有提出其他附加條件。
賢尊者見狀，不禁感到無奈。
自己這個弟子，聰慧是聰慧，但就是性子太直。
直率的性情，許多時候心思都不懂得繞個彎子。
以至於許多的彎彎繞繞，未必能夠窺探透徹。
賢尊者也沒不耐煩，反而是耐著性子笑問：“人皇鼎融合如意神鐵成功了？”
“師尊也知曉了？”
秦陽欣然一笑，並未隱瞞。
賢尊者觀察細緻入微，儼然是早已經發現了的。
“如此明顯地表現，為師豈會猜不出來？”
賢尊者颯然一笑，隨即問道：“那你覺得，如意神鐵變化出來的鯤鵬妖神，真假如何？”
“栩栩如生，惟妙惟俏，足可以假亂真。”
秦陽思索了下，回味了下，隨即篤定一笑。
如意神鐵可謂是變化莫測，將變化之道孕育得爐火純青。
其變化出來的事物，完全跟真實沒有任何區別。
即便是鯤鵬妖神的神威，都是拿捏得滴水不漏。
若非秦陽提前知曉內情，只怕都會誤以為，那是真的鯤鵬妖神。
太像了。
跟他此前在幻夢雲澤看到的鯤鵬遺骸，完全如出一轍。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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