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星辰之翼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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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心，一位天界之中的盡職者，其為人專注，一旦決定之事，便廢寢忘食，連與趙信的恩愛之事亦拋諸腦後，整日閉門鑽研，猶如凡間的工匠。

星翼之城，昔日因天使們的恩愛而充滿歡笑，如今卻因一人一翼的缺席，使得眾多生靈的生活顯得寡淡無趣。

自滅霸率眾前往北之星遊歷之後，華夏大地重歸寧靜，那些渴望熱血的勇士們，此刻也無處施展拳腳。

一日，北之星的託尼獨自飛至，尋訪呂小啟。

託尼聞呂小啟有意打造超算，便懷揣熱忱，欲推銷己方之策。

“昔日我有賈維斯，後化身為幻視，又造出星期五。相信我，於此事，我自有一套！”託尼言語間充滿自信，他期待地問道，“可否讓我一觀你的設計圖稿？哪怕只是初稿，我亦能提供良策！”

呂小啟對此深信不疑，只是他手中並無圖紙。

“一無所有，僅存初步構想？”託尼並未失望，反而興趣更濃，直接問道，“那你不妨述說一番。”

與其說是構想，不如說是借鑑。

呂小啟提及他所知的超神時代文明之天體計算機，起初他自顧自說得興起，卻發現託尼面色漸變，遂停住，驚訝地望向強忍著什麼的託尼。

“你欲製造一臺體積勝過藍星的天體計算機，甚至可能是計算機群，要將其安置於你所謂的暗面，並能隨時拉回主世界？是嗎？”託尼面色鐵青，肌肉緊繃，猛然站起，怒吼道，“你瘋了！哪來如此珍稀的材料？即便能獲取，又要耗多少年，多少人力？”

呂小啟不吸菸，此刻卻渴望一支菸，讓煙霧遮掩他的臉龐，低沉道：“人若無志，與鹹魚何異？”

“神河文明耗時八萬載，方建起文明級超算；天使文明歷經一萬三千年的改進，始有天刃、天基、天啟艦載超算，又依經驗築成凱莎的知識寶庫；我們烈陽，亦耗近兩萬年，方有天道塔及太陽星艦載系統。”蕾娜原在旁觀，終忍不住，無奈道，“藍星的文字歷史，又有幾何？”

藍星文字歷史不過五六千年，有何不可？！

誰規定新生文明不能快速崛起，又憑什麼斷定人不能有大志，呂小啟願帶他去恆星裡洗個澡。

“這樣說吧。”蕾娜無視呂小啟的失落，也不在意託尼的情緒，直言道，“若無外界助力，你們未自我毀滅，即使核前時代發展迅速，至少還需兩百年左右，方能涉足星際。”

呂小啟屢次聽到“自我毀滅”，天使如此，蕾娜亦如此。

“兩百年，我已說得保守。”蕾娜回憶道，“超過九成五的文明，核前時代即自我毀滅。”

呂小啟問：“每個文明都要歷經無數災厄，從隕石撞擊，火山爆發，到戰爭瘟疫，再到核科技、核戰、生物戰、文明衰敗。”

蕾娜理所當然道：“至此，文明已死，無復甦可能。星球未毀，傷痕需時間撫平，必有新物種在行星上重新繁衍發展。”

託尼點頭，道：“我們的科學家說，藍星人類已是第五紀元，前四紀皆因自我毀滅。”

蕾娜眨眨眼，欲言又止，繼續說：“行星有壽，神亦難待其隕落，恆星枯竭、超新星爆發等，宇宙中常有發生。”

“不錯。”炙心適時走進，聽到末尾，肯定道，“正義秩序建立前，宇宙戰亂頻發，許多恆星因戰爭雙方汲取能源而枯竭。超新星爆發乃宇宙常態，亦有非自然爆發，烈陽便有此手段。”

呂小啟不自覺看向炙心手中的物事，見是一顆烏黑的丹藥，露出疑惑之色。

“能否不再宣揚我們烈陽炸恆星之事？”蕾娜不滿道，“除德諾之故，何時炸過恆星？”

炙心被蕾娜的不滿與理直氣壯弄得愣住，她欲言又止，因梅洛天庭的新指令，心中憋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