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穿越星河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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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水之域，皆由吾主！

九月，潮水之靈，湍流的掌控者，海浪之巔的繪夢人，是為九月之湍！

即便是宗靖瀾強行扭轉為他自己的攻勢的巨浪，實際上依然處在九月的掌控之中。而九月化身的水箭，在無數浪花中穿行，已經以不可阻擋之勢直指宗靖瀾。

水面如鋒，即便是水這種柔性之物，在他手中，亦如刀劍無往不利。箭矢的尖端，散發著森冷的寒意。而它所面對的，是一堵堅實的碎片之牆。

叮——

沒有盛大輝煌的光效，也沒有震耳欲聾的聲響，僅僅是這麼一聲如金鐵撞擊鏡面的清脆聲音，證明著兩方的攻守已然交鋒。但一方為水，一方為虛空碎塊，碰撞出來的金鐵錚鳴，著實讓人意外。

水箭未曾突破那層碎塊壁壘，從頭至尾寸寸斷裂，化作一攤水流，從堅壁落入水中。九月的全力一擊看似毫無建樹，但卻讓宗靖瀾的壓力倍增。

不該這麼弱的，他的攻擊，不該是這種程度。所以，他肯定還會有後手。

宗靖瀾眼瞼輕抬，張開的五指，猛然攥緊，其氣力之大，像是握著什麼東西要把它硬生生摁碎一般，手臂上都可見暴起的青筋，稍微破壞了幾分他那儒雅文士的形象。

下一刻，狂暴的能量沖天而起，周遭的空間都像是如同鏡面一般破碎開來，一切環境，在此刻都變作了虛空，什麼也沒有，什麼都不存在。而自外界而看，便是他處於一種似實似虛的狀態，周圍的空間，如同一塊塊鏡面的碎片，環繞著他，如同眾星拱月。

然，水自無所不在。

哪怕是什麼都沒有的虛空，也同樣有著水的存在（太空裡確實存在水蒸氣），而九月，作為潮水之靈，能在任何含水的地界出現。故而，在宗靖瀾面前，九月緩緩凝形，身軀還如水一般保持著漾動，似是一種奇特的嘲弄。

“很好的化解方式。”九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又看向了宗靖瀾，“若非如此，你剛才便已經落敗了。”

“沒有如果。”宗靖瀾微微笑道。

但這也變相承認了，方才九月凝聚的後手，的確是能威脅到他的安全。故而，他以粉碎空間避開攻勢，九月進攻落空也消耗了大量能量，二人的狀態都出現了嚴重下滑。鹿死誰手，此刻依然是未可知之數。

“如果你僅僅只是這種程度，賞金獵人團單靠申皓可撐不住場面。”九月的指間再度繞弄起了一小團水流，笑容玩味。

“那就拿出點真本事。”宗靖瀾認真地點了點頭，打了一個響指。

下一刻，虛空也開始了崩碎，宗靖瀾在此先便往現世回返。

九月的眉毛下壓，指間的水流頓時暴射而出，以要洞穿一切障礙之勢向宗靖瀾飛掠而去。但宗靖瀾的身影已經開始虛化，而水流離他，卻彷彿越來越遠。

但空間已經開始崩塌了，離開此處，才是第一要務。他的進入與離去，並不能做到像宗靖瀾那般隨心所欲，水的匯聚與流散，可做不到那麼迅速。即便是奔湧的浪潮，也難以達到聲速的階段，更遑論與宗靖瀾自然地粉碎與抽離相比。

九月終究還是沒能完好地離開，身上有多處被空間碎片割裂劃傷，傷口也並非尋常，黏著的空間裂口，可不是什麼一時半會兒能夠痊癒的傷勢。宗靖瀾去到那片空間，恐怕本身就是個算計！

外界不息的浪潮中，九月重新凝聚成型，哪怕是如水般的身軀，在受到空間崩碎的傷勢，也無法無視掉，那傷也便印在了他真實的軀體上。

但宗靖瀾，也同樣不好過。九月最後彈射出去的水流，即便是當時距離宗靖瀾越來越遠，但還是隨著他一同離開了那虛空。而脫離了那奇詭的規則之後，水流本身速度之快，一瞬間便洞穿了宗靖瀾！

九月看著他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