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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讓我感覺不舒服,我想離開這裡。”鍾澤這句話衝著景辛說的,但是餘光看向的卻是花瓶裡的人。

“離開?可你還沒抹藥呢。”

“出去再說吧。”鍾澤決然離開,徑直走出了屋門,一路來到了羅霄書房外的走廊上。

景辛需要關門,所以慢了一點,不過看到鍾澤在走廊上等他,欣慰同時的,笑容就藏不住了,“這裡光線不好,我們去亮堂點的地方吧,我幫你上藥。”

兩人便來到了二樓和一樓的樓梯拐角處,站在窗戶下,夕陽正好照進來,落在兩人身上,像是染了一層金色。

在塗藥前,鍾澤仍舊有顧慮,“你確定這自制三無藥粉是安全的?並且你確定你沒有把毒藥和療傷的藥粉弄混?”

“你放心,我確定沒有。”

傷口腫脹,一跳一跳的抽著疼,鍾澤心一橫,心想不管那麼多了,“好吧,給我抹點吧。”

說來神奇,這藥粉一落在鍾澤的傷口上,他頓時覺得疼痛消失了。

“怎麼樣?”景辛關心的問。

“還不錯。”鍾澤一把奪過藥瓶,“我先保管,要是晚上疼了,我自己再上點。”

“也好。”景辛爽快的同意,“我們去飯廳吧。”

就像孫媽提前預告的那樣,晚餐是特製牛排。其實鍾澤更願意吃炒菜,但不好意思提要求,孫媽做什麼就吃什麼。

晚飯後,兩人去影音室看了場電影,結束後,一看時間,差不多該睡覺了。

雖然兩人住同一個樓層,但景辛還是把鍾澤送到了他的房間門口,才依依不捨的告別,“晚安。”

“晚安。”鍾澤說完,發現景辛並沒有轉身離去,還是看著他,於是鍾澤只得推門進了房間,把身後的門啪的一聲關上了,算是切斷了景辛的視線。

鍾澤一開燈,就發現了牆上有一行黏菌字跡:單獨去見花瓶裡的人

“我晚些就到。”他走到床邊,一躍趴在了軟綿綿的床上,只覺得一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舒坦,“今天可累死了。”

覺得被壓到的臉頰有些微微發疼,這才想起來他的臉上也有道劃傷,趕緊爬了起來,沾了點藥粉塗了上去。

他忽然想起了校長被張朝毆打後,所拿出的療傷藥物。當時他使用後,傷情就迅速好轉了,看來應該是同一類藥品了。

等夜深人靜,鍾澤小心翼翼的開啟了房門,探了腦袋出去,確定走廊內沒有人。當然他也準備了被發現的說辭,那就是他去歸還藥粉,雖然牽強,但至少算個理由。

走廊的地毯可以減輕腳步聲,他大步流星的,很快的來到了羅霄的書房。他按照白天景辛的操作,順利的開啟了兩道暗門,來到了最裡面的秘密儲藏室。

他一開啟燈,就直接穿過幾個架子,來到了正對著花瓶的那一列。他緩步走近她,眼睛不目轉睛的同時,小聲說,“是你在操縱黏菌嗎?”

就在

這時,她的眼睛緩緩徹底睜開,上挑,嘴巴也張開,聲音沙啞的說:“給我澆一點水。”

“是用這個壺嗎?”鍾澤看到花瓶旁邊有個水壺,忙拿了起來,輕輕的順著花瓶口澆了進去。

“好了,夠了。”她說,聲音也比之前有力氣了。

“你是誰?黏菌是你操縱的嗎?你留下的那些資訊是什麼意思?我是祭品嗎?誰要殺我?是不是羅霄?”鍾澤一連串發出了數個問題。

“這些黏菌是我的耳朵,是我的手腳,所以我才知道你到了島上。至於我是誰?我算是你的前輩和先行者,我叫紀荔……不過,總結起來,我身份其實就兩個字‘祭品’。

是我操縱了黏菌在你的房間展現了一些畫面,那是我曾經遭遇的,也是你將經歷的。看來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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