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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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文，我在想，你為何總是那麼笑？”雷羽放下書，目光投向她，心中有些疑惑。

“笑？”詩文抬起頭，瞪大眼睛，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意外，“你是說我在笑嗎？”

“無論何時何地，總是可以看到你那抹笑容，連我都感覺快要被感染了。”雷羽稍有怨氣地說道。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諷刺我？”詩文的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笑意。

“如果算是誇你，那也沒什麼好諷刺的。”雷羽搖了搖頭，語氣依然認真，“但我真想知道，你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想什麼？”詩文輕笑一聲，轉過身，背對著雷羽，“我只是在想，當朝四海之間的詩人們，是否會像我一樣，面對糾結與無奈時，也會用一笑置之。”

“你為何不直接與我說實話？”雷羽走近幾步，眼神中帶著期待與疑惑。

“實話？”詩文轉身，目光直接與雷羽對視，隨後低下頭，“你想聽到什麼？我是憂鬱的詩人，還是快樂的過程家？”

“我想聽到的是你真實的感受。”雷羽攤開雙手，語氣變得溫柔，“我一直覺得，你的笑容裡藏著許多秘密。”

詩文抬頭，月光映在她的臉龐上，透出幾分神秘的氣息。她的聲音輕柔如風：“秘密有時只是一個人的感受罷了。你知道嗎，有時我只是在笑，因為生活愈加複雜而無奈。”

“可你為什麼不選擇傾訴呢？”雷羽步伐緩慢，靠近她，心中的疑惑愈發強烈，“難道我不是你的朋友嗎？”

“朋友？”詩文的笑意稍顯淡去，目光透出一絲哀傷，“或許是吧，但我從來沒有嘗試過與朋友分享我的憂慮。你可以理解為，一層保護的偽裝。”

“偽裝？”雷羽心頭一震，“你不是笑著面對世界，而是偽裝自己？”

“有時候，笑容只是為了掩飾心底的脆弱。”詩文輕聲道，隨後轉過身，望向夜空，“我希望那些悲傷與無奈，永遠不要打擾到我，也不要影響到他人。”

“可是，難道你不覺得一個人的痛苦分享出來，才會變得輕鬆一些嗎？”雷羽緊皺眉頭，心中不安。

“也許吧，但我習慣了。”詩文露出一個苦笑，似乎在思考些什麼，“我總覺得，無論我說多少，別人也無法真正懂我。”

雷羽沉默了，心中暗自不甘。他從未見過詩文如此脆弱的時刻，像是在雲層背後藏匿的星星，雖光芒四射，卻也時常被陰影籠罩。

“那你願意讓我試試嗎？”雷羽終於鼓起勇氣，語氣變得堅定，“讓我來理解你，瞭解你的心情，我會盡力而為。”

詩文愣了一下，旋即鬆了一口氣，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我不知道該從何開始，但自從我們相識以來，你總是給我一種可靠的感覺。”

“我會是一個好聽眾。”雷羽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自信，“你可以說說你的故事，或者那些讓你開心或者難過的事，我都會在這裡。”

“故事……”詩文微微一怔，眼神飄忽，似乎在邀請回憶的潮水。“很多時候，我都在思考，人生究竟是什麼。是喜，是悲，還是僅僅是一種宿命？”

“或許是選擇。”雷羽認真地看著她，心思逐漸清晰起來，“人生的每一個選擇，都是在為自己負責。”

“選擇？”詩文輕聲重複，彷彿在咀嚼這個詞。“我做出的選擇，是否足夠明智？我又是否有勇氣去面對後果？”

“無論如何，你都應該相信自己，你絕對有這個能力。”雷羽語氣堅定，“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找到答案。”

“陪著我？”詩文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展現出柔和的微笑，“那麼你願意聽我說說那段往事嗎？”

“當然。”雷羽的心跳加速，似乎聽見了她內心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