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舊日支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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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某些洪荒流設定，封神之後，原始和靈寶隱匿，太上也只留下一個化身在三十三天兜率宮，作為闡道者，每個中華文明的宇宙都有他老人家的足跡。道德不爭，只是靜靜的存在，靜靜的看著你們裝逼。

曉晨踏入兜率宮時卻並沒有見到道祖，留在宮中的只有一頭老牛和兩個童子。

“下界龍虎山修士曉晨拜見道祖，還望兩位仙童引薦。”曉晨毫不知廉恥的打起了龍虎山的旗號。

“那道人，大老爺不在宮中，前日元神就回歸天外天了三清境了。”為首的穿著金絲邊道服的小童子用清亮的嗓音說道。

這話資訊量略微有些大。王小明感受過王靈官本尊的力量，因此曉晨也不會認為此方世界的天庭就是那個當初在倚天位面感受到的那個天庭，這些涉及到多維度視角的事情，如今走到了今天他也算是理解了。大致就是一個物體如果從不同方向影射可以在不同的面上投影無數個影子，而這些世界中的這些天庭恐怕就是那個的投影。

如果金角說的果真是這個意思，那麼道祖已經收回了此世界的化身。然而這其中的意思究竟是什麼曉晨就不得而知了。

“那老君離去之時就沒有留下什麼話嗎？”

“沒有！”一旁穿著銀邊道服的小童子搖頭說道，隨著她搖頭，腦袋上的雙抓髻亂顫，上面的銅鈴聲音分外好聽。

“哦！大老爺倒是跟我說過，如果有訪客就帶他上去。”這時，那邊趴著的老牛走上前來，身形一變就變成了一身高兩米的巨漢。

“那麻煩青牛道友了。”

仙人交流其實也沒什麼客套話，很多意思說出口就伴隨著神念解釋，基本上一句話能解釋清楚就不會有什麼歧義，這算真正的心靈交流了。

大漢帶著曉晨走到兜率宮後院的一口井面前就停住了。那口井沒什麼異樣的寶光，只是普通的青石固井，在井的四周刻著八卦太極圖，而太極陰陽魚的位置就是井口。

“道友這是？”

“返虛井，想‘上去’的都得從這跳進去。至於能不能活著回來，反正我也沒見過有人從這出來過。至於‘上去’後怎麼下來，有沒有別的出口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大老爺也沒說過，總之一切隨你心意。”青牛一伸手，一副請便的手勢。

“返虛！嗯！那我下去吧。”曉晨的性格與王小明還是有區別的，他某種意義上並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他的意識可以在主神空間重生，而他不會糾結重生的自己到底是個複製體還是原來的自己這個問題，在他看來意識只要是連貫的那就還是自己，如果出現了複製體，那麼就都是自己，因為元神是主神本體，而元神只有多維投影，無所謂複製，也不在乎哪個自我掌握本體的問題。這就像心肝脾胃腎打架一樣可笑，最後還便宜了腰子和屌。

輕輕一躍，曉晨以一個完美的弧線落入井中，然後，就是不停的下墜，隨著他的下墜，時間感，空間感相繼消失，只有最純粹的意志在接觸整個宇宙無數生靈的意志集合體。然後下一秒他來到了無所有之鄉。曉晨取了個巧，利用天庭的路徑繞過神之手來到了混沌海，然而這並不一定是好事。

我是誰？這裡是哪裡？咦，有人在敲鼓！咚巴啦咚巴啦咚吧咚吧啦！無數奇形怪狀的肉團漂浮於這一空間，在感知中，這裡無限的廣闊，而正中心一個由無數觸手組成的詭異超維度多面肉團正揮舞著能讓人產生密集恐懼症的觸手敲著毫無美感毫無韻律的無數面鼓。

這是阿撒託斯這是舊日支配者這是混沌海這是所有生靈意識的最底層，充斥著本能與混亂的最底層。宇宙的有序完全是這些混亂集合而成的零和博弈。

漸漸的，曉晨的自我意識開始崩潰，無數的由主神空間產生的記憶開始消融，開始融入此方天地之中，這就像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