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九重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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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野肆。

因為幽冥深淵擴散濁氣的舉動，許多地方都變得危險起來了，因此未曾被濁氣籠罩的區域，人流量便也相應大了起來。

沈言坐在角落的茶桌上，將面譜解下，喝著熱茶，聽著附近交談聲，篩選有用的資訊。

他路上嘗試瞭解了一下兵器論衡的事情，但卻發現在尋常百姓之間，根本沒有兵器論衡相關的事情。

反倒是聽說了一個叫做‘兵鋒塔’的地方，不過對此地卻又語焉不詳，不知何處。

而且他此行目的地，也並不是兵鋒塔。

“軍神府開始退兵了，太好了，看來戰爭不會爆發了。”

“你這個資訊落後了，軍神府退兵都退多久了，還沒退完。依我看來，其中必然有詐！”

“百萬大軍，豈是說退就退，其中排程，定然複雜異常！”

“聽說前兩日幽冥深淵居然在新臺發起了進攻，幽冥深淵來勢洶洶，這可如何是好啊。”

“區區幽冥深淵而已，我有一計……”

紛紛攘攘，大夥兒各自交流著自己所掌握的資訊。

忽然有人說道：“是了，要說最新資訊，你們聽說了嗎？這光明道最近在西煌界，可鬧騰的很，都燒燬了許多地方了。”

光明道？

沈言心中一動，頓時被這談話聲吸引了心神。

有人應和道：“對啊，聽說是那綺豔玉華親自動的手，到處放火。我一個老鄉的大宅子就被他燒燬了。幸好有一名劍客出手，我那老鄉一家老小才得以保全。”

“可惡，這光明道的賊人怎麼還沒有死絕啊！”有人怒罵，曾也是光明道惡行下的受害者。

沈言或有所思，原來綺豔玉華竟然跑到西煌界去了，只是不知道那個劍客又是什麼身份了。

就在此時，又有人開口，令沈言心中一驚。

“紅衣菩薩為什麼還不下山啊，光明道不是她立志剷除的勢力嗎？”

紅衣菩薩？

綺豔玉華西行，絕世請求菩薩東來，陳長生代為奔走。這其中是否有不為人知的關聯？

這其中，誰為體，誰為用？

綺豔玉華四處點火，是撒野，是報復，或者是為了襄助某人達成目的？

思索之間，一聲朗笑忽然傳來，打斷了沈言心緒。

“哈哈，小兄弟，在下是否能同坐？”

沈言抬眼看去，這是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白袍，像是一個讀書人。

沈言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男子坐下後卻主動搭話：“在下九重泉，久仰桃花刀神丰姿，想不到今日竟有緣一見。”

“嗯？”

沈言詫異地看了看對方。

九重泉微微一笑，敬了一杯茶，笑道：“在下若沒猜錯，桃花刀神應是要去參加兵器論衡吧？”

“你是何人，你知道這兵器論衡？”沈言眉頭微皺，他此行除了莫無終之外，應無人知曉才對。

“有時候，想要了解一個人的動向，並不一定只能盯著這個人。”

九重泉食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畫了一個大圈，又在大圈之中畫了一個小圈。

“學會洞悉全域性，方能舉一反三，推理出不在掌握之中的真理。”

沈言沉默不語，思考著九重泉話裡暗藏的意思。

九重泉將沈言的表現看在眼中，笑道：“初回見面，自當避諱交淺言深。在下尚有他事，便先告辭了，請。”

九重泉放下茶錢，哈哈一笑，負手離開。

沈言琢磨不透此人，決定將此人暫放，放下茶錢，便準備帶起面譜離開，卻忽然心中一凜。

放在桌上的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