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螢火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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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較為順利的結束了。

夜幕剛剛降臨不久，莫小汐帶著陳言，走在大街小巷中。

莫小汐本想搶著洗碗，奈何奶奶閒了大半天了，實在坐不住，說什麼也要自己把碗給洗了。

“一歲的時候，爸爸媽媽在城裡做生意，是爺爺奶奶把我帶到四歲的。後來我被接到爸爸媽媽身邊生活，爺爺奶奶不願意離開村子，沒有和我一起去。”

“爸爸工作忙，每次逢年過節，我都會回到這裡，和爺爺奶奶說好多好多的話。”

“爺爺總是面無表情，心裡卻很開心，奶奶總是笑著，只聽我說話，自己卻一句話都不說。”

陳言靜靜地聆聽著，幻想著小女孩和爺爺奶奶，在這世外桃源之中，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走著走著，夜色加深，道路卻並不昏暗，儘管沒有路燈，卻有星星和月亮毫無保留地釋放著光芒。

陳言仰頭看看天上的星與月，不明白為何相距不甚遠的兩處地點，星空竟有如此大的差別，甚至與此刻的夜幕相比，自己曾經看過無數次的南城夜空，根本稱不上是星空。

“城市的燈光太亮了。”莫小汐像是與陳言心有靈犀，這樣說道。

陳言點點頭，確實，城市的夜晚幾乎燈火通明，不僅掩蓋了星星的光芒，還遮住了人們的眼睛。

“不過......”莫小汐突然話鋒一轉，“就算沒有那些燈光，城裡也看不到這麼美的夜空啦。”

“為什麼？”陳言好奇地問道。

“因為這裡是我的家鄉呀。”莫小汐笑了笑，眼神中充滿了眷戀，“對於我來說，這裡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

陳言看著莫小汐，內心平靜安定，一如這群山流水，百般靜好。

兩人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河邊，潺潺的流水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點點綠光在黑暗中飛舞，如夢如幻。

莫小汐走上前去，那群螢火蟲竟沒有離去，而是一閃一閃的，像是在邀請女孩共舞。

清風流淌，流螢飛舞，置身其間的，是與大自然翩翩起舞的精靈仙子，和她忠實的觀眾。

螢火蟲在夜色中游動，尋找著白天遺失的夢。

莫小汐在螢火中起舞，撥動著陳言慢熱的心。

......

兩夜後，村東口。

“爺爺奶奶，不用送啦，到這裡就可以了。”奶奶拉著莫小汐，叮囑著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小子，下回來之前提前聯絡好，我給你準備些個大塊的傢伙。”爺爺也在和陳言說著些什麼話。

計程車來了，陳言把行李箱放上車，裡邊裝了些奶奶自己種的蔬菜，和爺爺從市場上精心挑選出的好東西。

汽車轉向、加速，離開一個古村落，留下無聲的硝煙。

“爺爺奶奶，囡囡很快又會回來的！”莫小汐搖下車窗，向兩位老人喊著。老人們腳步緩慢卻堅定，一步步地跟在計程車後面，直到再看不見車的影子。

車上。

“爺爺奶奶都是很好的人。”陳言想了半天，找不到一個可以替代“好”字的詞。

短短的兩天兩夜，是陳言從未有過的體驗，叫做親人的感覺。

“學長。”莫小汐將纖纖玉手抬在半空中， 下一秒，陳言自然而然的上鉤了，牽上女孩的手。

“爺爺奶奶只有爸爸一個孩子，可是爸爸很少回家，爺爺奶奶也不肯離開村子，所以我一有空閒時間，就會想要來這裡陪爺爺奶奶，看看這裡的山山水水。”

莫小汐望著窗外，臉上掛著恬淡的微笑。

“以後我陪你一起，就像現在一樣。”陳言欣賞著莫小汐靜靜靠在靠背上的樣子，只覺得這小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