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自尋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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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晨光微曦之時，少年依舊站在那條青石小巷的盡頭，眉頭緊鎖，目光如炬。錦衣漢子側身而立，任由清風拂動他華麗的衣袍，似乎對眼前的少年全然不屑。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少年聲如洪鐘，言辭堅定，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

錦衣漢子微微一笑，眼中帶著一抹戲謔，“我說的是你，還是你說的是我？不過是個頑童，何必自尋煩惱？”

“頑童？”少年嗤之以鼻，“我不過是對不公的行為發出我的聲音而已。而你，身披錦衣卻心如冰冷，如此光鮮的外表掩蓋不了你內心的卑劣！”

“你真以為自己看得很透？”錦衣漢子慢悠悠地，目光依舊淡然，“世事複雜，人心難測。你我之間的差距，不是你這幾句空話能彌補的。”

“難測又如何？我寧願做一個有情有義的愚者，也不願意做一個頭腦精明但無情無義的偽君子。”少年憤怒地握緊了拳頭，彷彿想要將所有的不滿和憤慨都化為一擊。

“愚者往往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棋子。”錦衣漢子眼波流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要我說，你不妨收起你的憤怒，明哲保身。我與那些權貴爭鬥，與你何干？”

“難道我們就只能成為旁觀者嗎？”少年飛揚的語調無不透露出他心中的執念，“如果大多數人都選擇沉默，這個世界將永遠不會有所改變。”

錦衣漢子微微側頭，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你說得不無道理。不過，你可曾想過，便是有些事情，你無法掌控。”

“我或許無法改變這個世界的全部，但我可以從小事做起。”少年的臉上燃起了希望的光芒，“我不會讓那些不公的行為繼續下去，無論代價如何。”

“代價？”錦衣漢子的笑容瞬間凝固，目光如刀，犀利地刺向少年，“你可曾想過，追求正義會帶來連鎖反應？或許將來的某一天，你的正義也會成為他人的笑柄。”

“我寧願承受這種代價，”少年毫不退縮，目光堅定，“只要我所做的一切都能讓更多人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這樣的代價值得。”

“你真是個讓人意外的小子。”錦衣漢子微微點頭，心中暗自讚歎，但嘴上卻不留情面，“不過，有的代價不是你能承受的。人心難測，你憑什麼相信那些被你喚醒的人會站在你這一邊？”

“我只需要相信自己。”少年冷冷一笑，若有所思，“無論是人心還是權勢，最終都有崩潰的一天。我只需要現在這一刻，不再沉默。”

錦衣漢子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最終嘆了口氣，“你小子很有性情，這一點我欣賞。但你所說的理想主義，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未免太過單純。”

“單純又如何？”少年反駁道，“我相信，始終有人願意為自己與他人爭取一些東西。”

“那我問你，”錦衣漢子冷冷一笑，“如果有人為了這‘些東西’拋棄了你，那你還會再堅持下去嗎？”

“我會。”少年的聲音堅定如鐵，“即使我無法改變全域性，但至少可以改變他人的選擇，我會一直堅守自己的信仰。”

“信仰？你是說這一朝一代的反抗嗎？”錦衣漢子認真起來，眉頭微微皺起，“我覺得，你或許該瞭解一下現實。”

“現實又如何？”少年毫不在乎，語氣中充滿了鬥志，“我之所以不退縮，就是因為有人告訴我，不能默默接受不公。”

“那你準備怎麼做？”錦衣漢子感興趣地問道，似乎對於眼前這個少年有了幾分期待。

“我會召集我的朋友，懲治那些自以為是的權貴。我們會團結起來，讓更多人齊聲吶喊。”少年自信地說道，目光越發堅定。

“團結的確是好事，但你得明白，團結之前要有信任。”錦衣漢子語氣略顯嚴肅，“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