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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昭不以贊同地搖了搖頭。
“時間並不能斷定什麼，關鍵是看你們是否心靈相通。”
“心靈相通？”
青嬅苦笑數聲，精神頹廢地垂眉低語。
“只怕，我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名過客。”
“不見得，世上的感情沒有輕而易舉，只有風雨同舟地彌足珍貴。”
紅昭眺望著門口庭院內滿天飛舞的螢火蟲，點點星光，給予心中竟是說不出的平靜。
“我無心問柳，感情註定與我無緣。但是，你不一樣，可以奮力一搏。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永遠都得不到。一切隨緣，不宜強求，落個問心無愧就好。”
“是啊……哪怕他心裡有一丁點我的位置，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他滿心滿眼只能是我，更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他。以前如此，現在更是如此，將來也是一樣。”
青嬅隨意擼著胸前的長髮，低眸掀起的瞬間，卻是與之前全然不同的神色，盈盈笑意間盡是對未來的欣喜和得意。
“對了，紅昭大人近幾日是否有不適的感覺？”
面對眼前之人那雙充滿關切的目光，紅昭的臉色變了變，仍是不動聲色地莞爾勾唇。
“姑娘，此話是為何意？”
“昂，是這樣的，還請大人不要多想。奴婢身在宮中，對醫術略知一二，剛才私底下觀察大人面部臉色，天靈蓋隱隱發黑之外，還帶著若隱若現地青烏。這說明，大人的身體還是出了點小問題。”
遊走地眼神無聲地落在對方那隻被厚重劉海虛掩遮蓋的右眼，小心翼翼地詢問。
“可是……它出現了什麼狀況？”
紅昭抿唇不語，陰晴不定的模樣，驟然使放鬆的氣氛募然變的沉重緊繃，青嬅被這份壓抑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額頭溢位滴滴虛汗。
“是奴婢…………”
“你說的沒錯！”
突如其來的意外之語，令青嬅當場措手不及，驚呆的完全忘了剛才要說什麼。
“欸？大人你這是……”
“你說的確實不錯，也不必向我問了我右眼的事情而坐立不安。我的事情，我的右眼，在妖界恐怕你們都略有耳聞吧。”
紅昭緩緩合上雙眸，努力平復當年帶給她的衝擊。這幾年，她都把這份傷疤很好的掩藏在最隱匿的角落裡。漫漫長夜，她都快差不多忘了此事。要不是近日來的頻繁發作，勾起她記憶深處最難堪的過往，根本不會再次體驗這身心折磨的疼痛。
“也不知怎麼了，胸口不適就罷了，就連我的右眼也疼痛難忍。按理來說，我的右眼不該是如此。”
青嬅眸光流轉，唇角揚起的弧度又擴大了幾分，好心地向她提了一個建議。
“紅昭大人要想永遠擺脫這痛苦，如今這個辦法根本治標不治本。而後要怎麼做，我想紅昭大人比我更清楚，不用我提醒。不過……紅昭大人還是速戰速決的好。否則，一旦他日，突然疼痛再犯，讓大人料想不到，毫無應對之機，那就為時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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