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時隔五年的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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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東方宴的語氣略帶遲疑。

“不算吧。”

陳佳楠抽出口袋裡早上從周浩浩那裡騙過來的半包煙，熟練的從中拿出了一根。

“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他靠在欄杆上點燃了一根菸，沒有說話。

“看起來並不怎麼好。”

東方宴奪過陳佳楠手裡的那包煙，自己也點上了一根。

看著她那熟練的點菸動作，陳佳楠本想說什麼，但是望著她那豆沙色雙唇的時候，終是閉上了嘴。

“第一次抽到這麼難抽的煙。”

陳佳楠不語只是笑，只是抽，一口接一口。

昨夜他其實想了很多話對東方宴說，可是等到兩人真的重逢的時候，他忽然就不知道說點什麼。

“這就是你嘴裡的味道嗎。”

東方宴側過身子，扭頭望著他，神情之中滿是嫌棄。

“這麼難聞的味道你是怎麼堅持抽了一年又一年的？”

陳佳楠回以笑容，順勢掐滅了自己抽到一半的煙。

“抽著抽著就習慣了。”

“這次打算待多久。”

“不知道啊，人到三十，難免會想家的吧。”

他望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流，雖然想極力躲避，但是眼裡流露出了一絲的茫然。

“人家都說男人到三十應該有所事業了，你呢？快30的老男人還一事無成吧？”

陳佳楠知道東方宴是故意奚落他，倒是也沒有生氣，反而調侃起了自己。

“工地搬水泥算事業嗎。”

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算吧？”

“這五年裡我做了很多的事情，現在我已經25了，我的人生也算是順利進行下去了，那你呢？”

“人生嗎？”

“真是個沉重的詞語啊。”

在那夜倫敦之前，陳佳楠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沉重嗎？”

東方宴撇了撇嘴。

“可是你總得去正視自己的人生，才能找到走下去的道路啊。”

“每天渾渾噩噩，吊兒郎當的一年又一年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東方宴的話不是很好聽，但是都是事實。

“如果你不是想面對過去，那你為什麼要回來呢。”

東方宴的循循善誘，讓陳佳楠也找到了一點方向。

“可是事到如今，我要怎麼去面對呢？”

他望著眼前這個成熟可靠的都市麗人，一點都沒法和他記憶中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重合。

東方宴成長了太多，事到如今自己反而成為了那個累贅。

“這個爛攤子太大了，先從還我的人情開始好了。”

她的臉上一副計謀得逞的俏皮表情。

“啊？”

陳佳楠原本想反駁，但是他欠東方宴和他們東方家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只好主動跳進了這個圈套。

“說吧，你要我怎麼做？”

“我要你幫北海大這群人，拿下這次的高校聯賽四強。”

東方宴見他也是非常上道，就不再遮遮掩掩，非常乾脆的道出了目的。

“為什麼？而且非要是四強？”

陳佳楠不解，冠軍，他不香嗎？

“這個賽區，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bh市的高校聯賽不單單是bh市，他包含了周邊的幾個賽區，嵐山，舟亭，岙塘等地的高校都在bh市參加，名字雖然還是高校聯賽，但是其性質是一個包含了整個北方地區的綜合聯賽。”

東方宴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