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霜降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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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天仙，謫降凡塵。

這是在落霞京城秋雨殘紅忽落時，看見擂臺之上月光後油然而生的感受。這也是對於在場的絕大多數觀眾來說，一生中僅有的一次機會，親眼目睹一位新的羽化階誕生。

靠近擂臺的夏鏡雪反應最為迅速，她陡然凝聚聖光，赦免之凰心有靈犀地在同一時間擊碎了元素屏障。擂臺之上的元素風煙此時已經開始衰亡，不會威脅到數十米外的普通百姓。

她一個閃身便已經來到了擂臺之上，聖光羽翼將陷入沉眠的荀霜糖擋在身後，她一邊驅散掉面前最後一絲的冰暗元素，一邊開口大喊：“荀霜糖認輸，比賽結束了！”

“可……霜糖小姐應該是贏了、才對……”臺旁的皇家裁判表情有些為難，但還是開口解釋道。

這時候夏鏡雪才將目光轉向了前方硬接下荀霜糖這登神一劍的楚簫身上。只見她已經無力再維持面部的易容，她跪倒在地，雙手緊緊捂住自己腹部噴湧的鮮血，面色慘白但仍止不住呢喃：“怎麼會……我怎麼可能……”

按照擂臺比賽的規則，若因雙方選手都無力繼續作戰而結束比賽，那最後的勝負將根據兩方的傷勢輕重來判斷。而身為裁判僅憑肉眼就可以輕鬆判斷，那位突然換了容貌的楚簫小姐，要比正在面臨晉升的荀霜糖狼狽的多。

“是……是我輸了。”

——

——

煉冤地。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然成為一家人中除了醫鬼外實力最弱存在的沈北亭，此時仍然深陷於對魔王賢劫的鏖戰中。

沒有了業障在體內對自己的元素實力加持，僅僅憑藉躍遷階的實力，沈北亭還是很難跟上兩人的戰鬥步伐的。畢竟這道天塹意味著蛻變，即使沈北亭有著如此之多的神器傍身，有著毫不遜於初階羽化的元素儲量，但他能夠給業障提供的幫助還是有限。

“業障！幾百年沒見！你的實力已經退步到這個程度了？哈哈！那你還回來做什麼！”墨賢劫百道風刃凝結，在同一時間急席向面前這隻有靈魂體的業障心魔。

“嘭！”歡伯鎖鏈在業障面前排成雷霆屏障，將那目不暇接的碧色風刃盡數接下，業障喘著粗氣，再一次升起鎖鏈，迎上了賢劫所喚起的火海。

“不行……我必須……”比起業障，沈北亭應對那明顯已經達到羽化中階的風刃時則要更加的狼狽。當他終於將面前所有障礙清除時，業障早已在近距離的死鬥之下漸漸難以支撐。

沈北亭知道時間不允許他在做思考猶豫，於是荊棘之花在他的腳下綻放，山河鐵劍匯聚耀眼聖光，他感受到了背後那光明女神的神性之力。頃刻間，此處天地異象翻湧。

“登……登神？”還在一旁戰場苦苦抵抗精靈女王那如潮水進攻的宋冷笙率先發現了天地異象，他接著看見了那沈小鬼劍尖之上凝聚的規則之力，張大了嘴巴很是吃驚。

這同樣的反應也出現在青泫然的臉上，雖然她是知曉這沈北亭底牌無數，也釋放過幾次那恐怖的登神劍技。但之前那是刀山劍海的大陣仗，與這赤金色聖光完全不同，難道說……他區區一名二十多歲的躍遷，竟然掌握著兩種登神階元素技嗎？

“赤霞映山紅！”業障與賢劫作為最近距離的感受者，他們來不及如那兩人一樣吃驚，就已經被籠罩天地的紅霞所覆蓋。

聖光元素對於友方單位不會有傷害效果，這是它得天獨厚的優勢，所以沈北亭的出手很是肆無忌憚，他手中鐵劍前指，在元素光幕崩塌的瞬間，朔聲山河沐也同樣來到了賢劫胸前。

“轟！”

一旁的莫長行剛剛將第二名躍遷階擊退，那炫目的霞光便已經將他與另外三名魔族躍遷籠罩。感受著那沐浴陽光的溫暖適宜，聽著面前三名魔族在登神階餘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