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枝上下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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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交戰處，沈北亭以雷霆之勢將那會長擊退後，頭也不回地轉身追上了那妄想借勢逃離的亡靈法師。

“鏘！”神鳳口中聖光普照，那亡靈法師的去路已被阻斷。

“該死的……喂！我們聯手！”那亡靈法師終於是發覺面前這鬼面男是帶著殺意向自己出手的，於是他在回身抵抗聖光之餘，衝著不遠處的黑市會長喊道，“這小子的聖光元素精純，怕是光明教會的新任綵衣大主教！”

“你倒挺會猜？”沈北亭長劍出手，皎潔劍氣劃下的是屬於問天三劍的鋒芒！

“轟！”來不及思考太多時間，那黑市會長終於還是催動烈焰，與亡靈法師一起衝向了那半空中白髮飄揚的執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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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什麼？”雁聲凝很是崩潰。

被她從懷中放下的少女乖巧地坐在地上，揉了揉眼睛，似乎是剛剛習慣說話，吐字還是磕磕絆絆：“媽媽……”

“我不是你媽媽！”雁聲凝手中釋放的元素察覺到面前少女身體的脆弱、以及她身體經脈與元素流通的詭異。狠狠地咬牙：“那幫挨千刀的黑市人……”

說罷，她手中溫和元素滲進了少女的嬌軀之中。不過脫凡階的少女無法抵抗，任由那道治癒元素在自己身體中流淌。

然後，不知是終於睡醒了，還是因為雁聲凝的治療有了成效，少女的話漸漸流暢，也多了起來。

“媽媽媽媽，你好漂亮呀！”少女那如同銀鈴般的笑聲讓雁聲凝生不起拒絕之心。

“媽媽媽媽，我的腳好疼……”

雁聲凝聞言看向那白皙雙腳，一臉疑惑：“沒問題啊，我沒看到傷口呀？”

“要抱抱……”說罷，少女真的又重新投入了雁聲凝的懷抱中。

“……你，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嗎！”雁聲凝掐了掐少女那修長的大腿，悶聲抗議，“你磕到我下巴了！”

“轟！”巨響在身後爆發，兩女看著那道白髮身影被元素震飛到兩人面前，他身上的袍子已經被撕碎，鬼面也在剛剛這下衝擊中被打了下來。

“咳咳……”沈北亭伸手將鬼面收回花戒中，起身之時順便將鏽雨魔劍抽出劍鞘，鏖戰時的興奮還在他的臉上沒有褪去。

“爸……爸爸？”

那是自己從未聽過的清脆聲音，沈北亭愣了半晌才確定這一聲是在喊自己，於是他轉頭，看到了姿勢奇怪的二人組。

“雁……雁聲凝，你在幹嘛？”

“別隨便亂喊爸爸啊喂！”醫鬼並沒有理會沈北亭，扯住少女的臉頰，開始揉捏。

“你打不過？”然後丟下一句輕飄飄的質疑。

沈北亭頓時感覺到了侮辱，“開玩笑？我這純屬失誤。”

“那去重新打過咯？還看什麼看！”

“爸爸加油！”

“我特麼不是在做夢吧？”沈北亭閃身回到大廳，斜陽神劍此時已經化作萬把碎劍，鏽雨魔劍背上傳來陣陣哀鳴，似乎是在催促沈北亭快點進入戰鬥，它已經急不可耐了。

“突然多了個女兒？”業障絲毫不介意加入這個話題，“速戰速決吧，再往後拖下去，躍遷階的恢復力可不和你開玩笑。一旦他們恢復，倒黴的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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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亂喊爸爸的？啊？”雁聲凝將少女從自己懷中拎了出來。

“爸爸……就是爸爸咯。”少女的眼神乾淨，彷彿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雁聲凝捂了捂額頭，她在村莊中長大，自然也是聽說過，很多卵生家畜，會認定孵化破殼後第一眼看到的生物為自己的親人。她當然也知道鼎鼎大名的龍族是卵生動物，自己與沈北亭算是她醒來之後看到的前兩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