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終南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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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冢外，江湖。

郭靖發出的一封封書信，得到了江湖上的絕大多數武者的認同。

所有人，全部朝著襄陽城走去。

因為過幾日，襄陽城，大勝關，將要召開英雄大會。

一者，是為了號召天下英雄，仁人志士，共同來抵禦蒙古，保衛襄陽。

二者，是為了集整個江湖的所有人之力，共同誅殺邪神。

而郭靖書信的發出，也是對陳長安下戰書的開始。

竹林一戰，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名年輕的後起之秀，已經徹底的成長到了足以比肩武林名宿的地步。

面對這一戰績，所有人都在惶恐。

因為，邪神實在太強了，強到了整個中原，在日後都不得不匍匐在他的腳下。

如果這名年輕的江湖後生，會是像郭靖那樣，保境安民，沒有人會說什麼！

畢竟，他沒有侵犯到所有人的利益，相反，他要是學郭靖，保護的就是整個武林人士的利益。

因為，蒙古大軍攻破襄陽城之後，原有的勢力格局，都會進入到前所未有的大變局中。

因此，在郭靖的號召下，在五絕坐鎮下，整個天下人，雲集響應，一路風塵僕僕的向襄陽城趕來。

江湖的人性，就是如此。

沒有鮮衣怒馬，只有打打殺殺，為自己的利益而戰。

江湖，也再次的進入了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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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真教，一座大殿內。

馬鈺手持長劍，不怒自威。

頭上的黑髮，現在早就變成了一襲白頭。

僅僅幾天而已，可想而知，他到底經歷了怎樣悲傷。

而他的前面，站著的，是襄陽城外，那間酒肆的掌櫃。

老掌櫃顫顫抖抖的跪在馬鈺的身前，將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原來，就在竹林大戰之後，馬鈺直接前往了襄陽城，將事情整個經過再次梳理了一番，終於讓他找到了關鍵的資訊人物。

那便是酒肆掌櫃。

而酒肆掌櫃，再怎麼會隱藏，也終究躲不過一代成名高手地毯式的搜查。

於是，在原本酒肆的旁邊，被馬鈺看穿，就帶到了終南山。

大殿內，聽完整個事件起因的馬鈺，在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眼裡流出了血淚，很是猙獰。

他轉身，面對著三清的雕像，還有王重陽的石刻，以及前幾天剛盛放上了的其餘全真六子的碑牌，痛苦不已。

只見他微微舉起了手，竭力的控制自己的語氣，道：

“你發誓，這件事不能傳出去，否則，你死！”

酒肆老掌櫃一聽，猛的磕頭，舉起手，發誓道：“小人願意發誓，若是我將此事，說給其餘人聽，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馬鈺哽咽，輕輕的揮袖：“這件事，與你沒有關係，記得你的誓言！”

“不然，別怪我無情！”

“是是是，小……小人一定不會說的！”

說完，老掌櫃，一路踉踉蹌蹌的爬了出去，臉上透露出了劫後餘生的表情。

馬鈺感知到了，但是他沒有管。

他緩緩的抽出了長劍，回想起竹林內，無數全真教慘死的那一幕，他的眼裡滿是仇恨。

“是對是錯，已經不重要了！”

“我，有愧全真，有愧先師，有愧師弟師妹！”

話音落下，一聲聲劍吟聲響起，震落了大殿內的所有長劍。

這是馬鈺的怒火，這是馬鈺的仇恨，還有他的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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