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蚍蜉戴盆,語出驚人

日講不同於經筵,經筵側重於規諫和義理,日講則重在傳授知識,以開蒙為主。

簡單來說,日講就是字怎麼讀,句怎麼斷,意思是什麼。

具體到教學上,就是講讀官出列朗誦一遍,朱翊鈞跟著讀,讀上個十遍。

確保句讀與發音沒問題後,再翻譯成大白話解釋一番。

至於斷句與釋意,用誰的版本?

自然是每個講讀官都有自己的版本,輪流翻譯。

所謂六經注我,經典的作用,便是解釋和證明自己的觀點,就是這個道理。

這也是為了兼聽則明,融會貫通。

再往深了,文章講什麼道理,闡述什麼理念,那就是皇帝經筵的事了,不是應該在日講上談論的。

而《太甲》這一篇,跟論語不同,只是講述史實,內容上也沒有太多爭論,除了敏感些,其餘並沒有什麼政治風險。

若非如此,高儀也不會應下此事。

朱翊鈞就這麼被高儀領著,逐字逐句地開始學習。

「太甲既立,不明,伊尹放諸桐,三年,復歸於亳。」

……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逭。」

……

十遍讀完,朱翊鈞只覺得口乾舌燥。

跟穿越前的發音不同,此時的發音,捲舌太多,尤其是官話雅言,朗誦就像彈舌。

如今他才算是明白,善辯為什麼叫巧舌如簧。

不會點彈舌技巧,誦唸都費勁,別說跟人舌辯了。

教完誦唸之後,高儀便退到一邊去,先由諸位講官輪流進講譯文。

諸講官都是各部衙門抽調的,包括禮部侍郎張四維,司經局餘有丁,禮部侍郎馬自強等等,都是歷來博學之輩。

「這位先生,是叫……」

等一名講官解釋一遍後,正要退下,朱翊鈞突然叫住了他。

張四維身子頓了頓,回話道:「微臣,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張四維」

朱翊鈞一愣。

晉黨張四維?

這不是王崇古的外甥麼?

敢情還有日講的資歷。

但此時不是深究張四維的時候,他點了點頭,說道:「張學士,本宮有不解之處。」

張四維遲疑了一下,回道:「殿下請說。」

朱翊鈞請教道:「張學士方才說,選用有德行的人國家就就能安定,棄用有德行的人國家就禍亂。」

「那怎樣的人,才算是有德行的人呢?」

張四維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道:「殿下,此乃『德惟治,否德亂』之解,至於何為有德之人,如我朝三位輔臣,皆是有德之人。」

「先帝將三位碩德之臣留給殿下,我大明朝必定能長治久安!」

說罷,他也不顧朱翊鈞是否還有話,徑自回了班列。

朱翊鈞也沒跟他計較。

張四維怎麼回話並不重要,自己這番作態主要是為了試探高儀。

日講太甲之事,若單純只是高儀有心勸諫他,邀名求直,撈取政治聲望,此時他就應該接下話茬了。

可高儀面無表情,顯然並非是他有話要說。

等到又一名講官釋經之後,朱翊鈞再度叫住了其人:「這位先生是?」

餘有丁恭敬有加:「臣,司經局洗馬兼翰林院修撰,餘有丁。」

朱翊鈞又愣了一下。

合著能侍讀日講的人都不簡單啊。

這餘有丁他知道,其人是十年前,也就是嘉靖四十一年的探花,所謂四一餘先生是也。

同年榜眼王錫爵,狀元申時行,歷史上三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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