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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禁邃嚴,密邇天顏

張居正父親今年七十二了,一身老毛病痼結,什麼時候過世,已非古典醫學所能干涉。

按歷史天壽,也不過三年後的事情了。

所以朱翊鈞必須提前籌劃——屆時張居正孝期致仕當如何處理?

肯定不能再像歷史上一樣簡單下詔奪情那麼簡單。

彼時是什麼情況?

門生堵著門罵張居正不孝。

舉薦的故吏連番背刺反水。

就連引為同道的臣僚,都噤聲不敢聲援,個個請辭致仕。

天下沸反盈天,國子監諸生嘲諷於士海儒林,說書人戲子譏誚於街巷市井,甚至連商販都橫插一腳,散佈揭帖。

馬自強丶沈思孝丶艾穆丶吳中行丶張瀚丶王世貞……不勝列舉——甚至野史還說,給首輔先生急哭了,以拔劍自刎來向上門辱罵的衛道士哭訴無奈。

總之,以別有用心之人作為中堅,裹挾道德衛士,數不過來的人在張居正身上踩了一腳,師生反目的戲碼,再點綴上野史,瞬間便引領風潮,直接將張居正打入了道德的無底深淵。

封建王朝特有的戲碼,鬥倒一個人最簡單有效的方式,就是從道德上將其搞臭。

人臭了,與其相關的一切也就都臭了,什麼新政啊,主張啊,乃至為其作詩說好話的人啊,都是臭的。

以張居正奪情之事為分界點,其威望劇烈下滑,一些原本的同道要麼告老還鄉,要麼乾脆形同陌路。

相應地,內閣執政的成本,瞬間攀升,與日俱增——首輔道德敗壞至此,還能做出什麼好新政?

別說擰成一心了,連面和心不和都難以做到。

與此同時,張居正的心態和行事方式,在遭遇此事後,也發生了劇烈改變——居正自奪情後,益偏恣。

各自走向極端之後,國事又怎麼可能按部就班得好下去呢?

守孝啊守孝。

連朱翊鈞身為皇帝也覺得棘手萬分。

歷史上萬曆難道沒支援張居正奪情麼?

左一句「今宜以朕為念,勉抑哀情,以成大孝」,右一句「元輔朕切倚賴,豈可一日離朕,父制當守,君父尤重」,說得還不夠麼?

沒用。

皇帝哪裡大得過禮法,你有刀兵廷杖,我也有青史昭昭。

那是沒有國朝故事嗎?那復起的大學士可太多了。

永樂六年六月楊榮丁憂,十月起復;宣德元年正月金幼孜丁憂,隨即起復;景泰四年五月王文丁憂,九月起復;成化二年三月李賢丁憂,五月起復,比比皆是。

同樣沒用。

祖宗成法這個時候就不好使了,還得看《禮記》的原教旨主義。

所以,朱翊鈞必須未雨綢繆。

而此事的鋪墊,要潤物細無聲,從微末官員開始,所謂金革無避古有訓,起應徵闢從馳驅,守孝百日,就可以出來幹活了。

至於後面?大明朝內憂外患,還怕少了外敵?

人心的慣性,具有無窮力量,朱翊鈞自然要善加運用。

等奪情奪個幾年,大家都養成習慣了,屆時張居正再奪情,就能堵住衛道士的嘴了。

剩餘的別有居心之輩,若是不能裹挾封建衛道士,還能有幾分聲勢呢?

朱翊鈞自信一笑。

不過……

他千算萬算,卻沒想到,張居正搖了搖頭:「陛下也說了,君子不奪人之親,亦不可奪親也。」

「我父含辛茹苦將臣養育,臣如今背井離鄉不能適逢跟前也就罷了,豈能連身後事也算計。」

朱翊鈞愕然看向張居正。

恩?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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