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紅豆飯，一頓飯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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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口並無守衛，老驢車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進入靈豐城中。

靈豐城很大，佔地方圓萬里。

車水馬龍，青石錯落，宮闕閣樓輝煌華麗，街邊攤販隨處可見，人間煙火氣息十足。

尤其是一些風花雪月之地，華麗的閣樓上，鶯鶯燕燕的女子，搔首弄姿，吸引客人。

老驢拖著陳舊的車輿行走在繁華街道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豆飯，好吃的紅豆飯，不好吃不要錢嘞。”

鏗鏘有力的叫賣聲傳來，坐在馬車中的顧青淵緩緩睜開幽邃似水的目光。

“紅豆飯……！”

顧青淵記得，他來到這個世界，甦醒後吃的第一頓飯，便是粗糙簡單的雜糧，紅豆飯。

“客官，舟車朗頓，要不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紅豆飯，暖暖身子，去去寒？”

時至深秋，正是微寒季節。

老者身著樸素無華的舊衣服，滿臉笑意向李伯陽詢問道。

這個街邊攤鋪靠牆，是個簡易竹棚子搭建而成。

紅豆飯便宜，味道普通，甚至有些難以下嚥。

在這個世界，它公認屬於普通人的食物。

因此在攤鋪中用膳者，皆是一些身著普通服裝，甚至打著補丁的平民百姓。

老者見李伯陽駕駛的驢車破破爛爛，老驢瘦骨嶙峋，預設他屬於趕路的普通人。

“可以，停車。”

李伯陽停下驢車，雖有些疑惑，但並不敢怠慢。

他急忙下車，恭敬立於驢車一側。

顧青淵緩步下車，那一刻，周圍所有人目光，不約而同被吸引。

一襲血衣，滿頭白髮，氣質脫塵。

任誰都會忍不住側目打量。

老者一愣，瞬間明白，猜測顧青淵是位落魄子弟。

“客官裡面請，這張桌子乾淨。”

“燕兒，快來招呼貴客。”

老者擦了擦手掌，害怕顧青淵嫌棄，急忙讓自己出落的水靈的女兒來招呼顧青淵。

顧青淵坐下後，他眼神看向身側站立的李伯陽。

“你既稱我一句師兄，出門在外，不必太過守規矩，坐吧。”

李伯陽一愣，回過神，立刻坐在顧青淵對面。

他明白顧青淵這種存在，說一不二，自己如若故意推辭扭捏，反而招致不喜。

很快，名為燕兒的女子走來，年芳十八，哪怕樸素的衣服也遮不住其靈動。

“客官，您……您想吃什麼？”

燕兒看見顧青淵，俏臉一紅，溫柔輕聲詢問。

“兩碗紅豆飯，兩碗紅豆湯。”

燕兒一愣，見顧青淵氣質不凡，卻如此拮据，以為顧青淵是落魄世家子弟，手頭緊張。

“客官，我這裡雖簡陋，但一些菜餚卻也還不錯。”

“我父親可是附近有名的廚子呢，需不需要點一些素菜，也不貴，十幾文錢而已。”

顧青淵面色古井無波，淡淡開口。

“我只需要兩碗紅豆飯，兩碗紅豆湯。”

聞言，燕兒只得轉身離去。

周圍人見狀，議論紛紛。

“唉，肯定是家族落魄了，氣質還沒改過來。”

“沒事，過幾個月可能就和我們普通人一樣了，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

很快，熱氣騰騰紅豆飯紅豆湯端上來，還多了一個麻婆豆腐，一個炒青菜。

“這兩個菜，當我送公子的。”

顧青淵目光平靜看了一眼燕兒，並未多言，優雅享受這普通凡人為了活著才會吃的食物。

李伯陽吃了一口紅豆飯，差點被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