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師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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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一個筋斗翻到坐檯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哽咽道：“師父，徒兒可算又見到您了！這些年徒兒歷經磨難，對師父的教誨愈發思念。”

菩提祖師微微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這隻曾經桀驁不馴如今卻滿心赤誠的猴子，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他輕輕一揮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將悟空扶起，緩緩說道：“悟空，你這一路的經歷，我皆看在眼裡，莫要再哭哭啼啼，你需知，這世間磨難皆為修行。”

悟空兩手拜了拜，千言萬語道不盡內心的苦楚，還有一絲愧疚。

當年師父曾說，若他做錯了事，自會清理門戶，所以悟空哪怕大鬧天宮、被壓五行山下都沒有想過找師父。

因為師父不出面，那就證明他沒錯！

小灰狼遠比悟空大膽，踩著石臺就爬上了菩提祖師的身上，往懷裡鑽。

“師父師父，你還記得可愛的小狼嗎？”

不同時空的同位體，小灰狼特有的弟子令裡鐫刻了菩提祖師的資訊。

短暫一交流，西遊世界的菩提祖師也獲得了關於小灰狼的記憶。

那是祖師一把帶大的小狼，心思明淨，至純至孝，尊師重道，天賦異稟。

重點是身上擁有龐大的功德與願力，為世界鍾愛，不似悟空這般因果纏繞、劫數深深，甚至還能打破悟空既定的命數。

祖師擼著小狼，觸感極佳。

“你也算悟空師兄，吾知你想放他自由，可滿天神佛都在等他一曲西行路……”

潛臺詞就是：因果太大，擔不起。

小灰狼無所畏懼：“我又沒攔著不讓空空去西行，他們能演，我們怎就演不得？離那時間還有一百年，先讓空空在您這邊躲躲，在您這磨鍊性子。”

“總比送人手裡當牛馬強啊。”

悟空不明所以，乖乖侯在一旁，聽師父與小狼辯論，只是原以為自己是小狼的長輩，怎麼聽著聽著，反倒成了師兄？

猴子開始抓耳撓腮了。

菩提祖師聽了小灰狼的話，沉默了片刻：“這世間之事，皆有其定數。”

“悟空的西行之路，乃是天地間的一場大因果，豈是說躲就能躲得過去的？”

小灰狼卻不服氣：“定數又如何？天地萬物皆在變化之中，空空他已經受了這麼多苦，難道就不能有片刻的安寧？”

“況且，在您這裡磨鍊，也未必就不能化解那所謂的因果。”

悟空在一旁聽著，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他看著小灰狼為自己據理力爭的模樣，感動不已：“小師兄，莫要再說了。”

悟空開口道：“師父說得對，這是俺老孫的命，俺老孫既然能大鬧天宮，又何懼這西行之路？只是在這之前，能再見師父一面，俺老孫已心滿意足。”

菩提祖師看著悟空，眼中劃過欣慰：“悟空，你能有此覺悟，不枉為師當年對你的教誨。”

“此次西行，雖艱險萬分，但也是你成就大道的必經之路。”

小灰狼不高興地嘟囔：“可我也見過成佛的空空，他一點都不歡喜，老遭罪了，不過……”

如果必須要走這趟西行路的話。

小灰狼的小腦瓜裡有了計劃：“師父，大勢不變，小勢可改，對吧？”

祖師往他腦袋輕輕一拍：“你這小狼，明明知曉，何故直白？”

懂懂懂，天機不可洩露嘛。

小灰狼從祖師身上跳下來，祖師懷裡一空，手指微捻，似乎有幾分不捨。

“空空乖，聽師兄的安排，保你這場西行安安穩穩噠！”

悟空看看師父，又看看新鮮出爐的師兄，虔誠一拜。

師父沒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