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純質陽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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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

雙生峰內。

一處冰封的山洞之中。

塗山昭昭安靜的跪坐於地，看著平躺在冰面上小道士的屍身，隨後又微微側頭，瞥了一眼站在山洞口內的塗山紅紅，開口道：

“紅紅，既是來了，又怎的還不進來？站那那麼久了。”

【姐姐】

塗山紅紅恍惚一瞬，這才邁步走進山洞之中，看到和自己身著差不多素色衣裳的塗山昭昭，她不免有些驚愕。

然而，就在這時，塗山昭昭的聲音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

“紅紅，你曾在這個山洞中無數次地懺悔自己的過錯，其實，你的心早已疲憊不堪，滿是傷痕，不是嗎？”

塗山昭昭回眸望向那個被說中心事的塗山紅紅。

只見塗山紅紅低垂著頭，耳邊的碎髮隨風輕輕飄動，遮住了她此刻的表情，讓人無法窺探

【姐姐，你不懂的……當他的鮮血濺在我臉上的時候，他就死在了我的手上，我親眼目睹他死在了我懷裡的全過程。

他明明那麼善良，懷揣著那般美好的理想，可……可是卻被我這個“惡毒”的妖怪所殺！】

聽著紅紅的一席話，塗山昭昭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緊接著她無聲地嘆了口氣，微微搖頭，輕聲自語：

“我真的……不懂嗎？”

我又怎麼會……不懂呢……

看到塗山紅紅再次因內心的自責而緊緊攥住拳頭，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絲絲鮮血悄然滲出，顯得格外刺眼。

塗山昭昭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她微微垂下眼簾，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

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無奈與沉重。

她知道，塗山紅紅內心的自責和痛苦，遠非言語所能安慰。

她懂她，也理解她，但她更希望她能夠放下過去，珍惜自己。

“逝者已逝，為了他的命，替自己贖罪，在心裡不斷的美化，甚至達到了以命換命的想法，可紅紅的命，也是命啊……”

我的命……也是命……？

塗山紅紅聽完之後，驚愕地抬起頭。

才發現塗山昭昭不知何時已經默默地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塗山昭昭輕柔地捧起塗山紅紅那隻受傷的手，小心翼翼地讓她的指尖脫離掌心那道正慢慢閉合的傷口。

紅紅見此情景，急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昭昭的動作卻格外溫柔堅定。

讓她的手暫時不得抽離，塗山紅紅只得低垂著眼眸，神情低迷道：

【可是姐姐，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妖怪，不配活在這世上……】

看著不斷自我貶低的塗山紅紅，塗山昭昭輕嘆一聲，柔聲道：

“我家紅紅明明是個善良的好妖怪，傷的也是些“不講理”的人，為何要自責？

你的這雙手，其所能受的傷，只源於你自己……

紅紅，絕緣之爪固然擁有驚人的自愈之力，但若次次如此，心靈層面上的那份週而復始的疼痛，卻是無法徹底避免的。

這對你“心”的修煉，並非明智之舉。”

邊說著，塗山昭昭緩緩地鬆開了與塗山紅紅緊握的手。

然後默默地從她身旁走過，不再停留。

姐姐……！

塗山紅紅靜靜地站在原地，她緊緊抿著雙唇，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波瀾。

然而眼中卻不禁湧起一片溼潤，晶瑩的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

我……對“心”的修煉……

那姐姐……你的呢？

畫面徐徐轉過。

人類地界。

道門經過多年發展，現今處於頂峰。

人類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