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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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日的這一天，是國際勞動節，城市企業、單位都放假三天。毛氏雕刻廠在四月二十日開始做大力宣傳，果然五月一日當天，廠大門口，紅旗招展，搭建的臨時抽獎臺臺面鋪上紅地毯，激情音樂聲悠揚，娓娓動聽。所有參加抽獎工作人員都是毛氏雕刻廠的員工，個精神抖擻，激情澎湃。毛廠長，李副廠長，劉主任，華會計，汪助理，他們都穿著印有毛氏雕刻廠的工作服，顯得特別精神，容光煥發，鬥志昂揚。隨著一首又一首的流行歌曲，把整個抽獎會場渲染得恰到好處。員工們都穿著乾淨的工作服各就各位。

隨著陽光燦爛之時，來自四面八方的百姓，他們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碰碰運氣。高聲喇叭開始傳來了李廣播員標準的普通話。

陽光明媚，五月的天空，飄著祥雲，寓意到毛廠的今天。毛氏雕刻廠為了惠顧社會百姓，今天，以抽獎大酬賓的方式饋贈各位。此次抽獎大酬賓設定一二三四五六等獎。這些獎項都明明白白寫在上面，大家可以一目瞭然。下面，請毛氏雕刻廠毛伯賢先生講話。

毛伯賢邁著信步走到了抽獎的中央，在高腳擴音器話筒，毛伯賢以洪亮的聲音向臺下眾多市民發了熱情洋溢的講話。

諸位同志們，大家上午好！今天，我們毛氏雕刻廠為了宣傳大眾藝術文化，經過廠內領導班子決定，於今日開始抽獎大酬賓活動，讓到來的百姓滿懷一腔熱情，動動你們發財的手，參加一次前所未有的抽獎活動。我堅信，每位參加者次次有獎，絕對不會空獎，最低也是六等獎。下面我宣佈抽獎大酬賓活動開始！

頓時，毛氏雕刻廠大門口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掌聲響起。前來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幾個人開始行動起來。

毛廠長，會不會是騙人的把戲？其中一位鬍子拉碴的中年胖子望著毛伯賢喊著。

絕對不會，不信你可以來一次，不過五十元抽獎一次，上面的獎品分別設定了六等獎，那就要看你的運氣嘍！老胡，哈哈，試試吧！毛伯賢欣喜若狂地說道。

好！那我就來一次，試試吧！鬍子拉碴的中年胖子，本姓胡，叫胡業。他這個人平時就喜歡開玩笑，原先他是毛伯賢一個居民區的鄰居，後來毛伯賢發現有錢了就買了觀景別墅。不過這五六年也沒有見面，今天他鬍子拉碴，好像馬克思式的鬍子。他也是市美術協會會員之一，畫的一手好畫，他的美術作品多次獲獎，在本市也是一名知名畫家。看來他並不是來捧場的，而是來抱著好玩的心態的。站在臺下的諸多人望著他，都希望這個鬍子拉碴的人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許多人期待的眼神，望著這次抽獎的真實性。此時，鑼鼓喧天，來自四面八方的市民越來越多。

當胡業邁著步子走到抽獎處，他冷漠著一張臉，付了五十元，工作員說你可以抽獎了，他瞧了一瞧這位工作員，我開始抽獎了。他這個人不假思索地很隨便，從抽獎箱內抽出一張票。他慢慢地刮開，上面顯示四等獎。

喲喲喲，真的中了四等獎！胡業平靜地說道，周圍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了。這位女同志，我來兩張，她付了百元大鈔，她在另一隻抽獎箱內小心翼翼地抽了一張，又用左手抽了一張。

三等獎，六等獎！我中了兩張，抽獎真的沒有騙人，大家可以試試。這位女咧嘴笑了，笑得很自然。周圍又有人開始抽獎了。

二等獎，二等獎……

抽獎人的那份喜悅，高聲叫喊聲此起彼伏，周圍人開始忍不住了。

抽獎箱總共設定六隻，由三位員工成一組，一人付錢，一人負責讓抽獎人抽獎，另一位端記抽獎人中獎人的名字和身份證。

抽獎仍然持續著，臺上兩隻大喇叭不斷傳出。

二等獎，三等獎……

這是振奮人心的聲音，也是催人行動的聲音。臺下前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