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是愛？是恨？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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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身影在雷光與風暴的肆虐中逐漸消散，彷彿一抹即將逝去的輕煙。然而，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她竟奇蹟般地凝聚起最後的力量，飛到了張帥的面前。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不捨、有釋然，更有一種對宿命的深深無奈。

“宿命！”她輕聲呢喃，這兩個字彷彿承載了她千年的沉重與哀愁。緊接著，她的眼眶中湧出了綠色的眼淚，那是她作為綠葉化身所獨有的色彩，也是她對這個世界最後的留戀。

她張開口，似乎想要對張帥說些什麼，但話語卻被急促的呼吸和消散的身體所打斷。她的聲音變得模糊而遙遠，張帥努力傾聽，卻只能捕捉到一些斷斷續續的音節，無法拼湊成完整的句子。

就在張帥焦急地伸手去抓，試圖挽留這即將消失的生命時，女子的身影已經消散到了最後一刻。在一片璀璨的星光中，她化為了虛無，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然而，就在她消失的那一刻，一顆曼珠沙華的種子悄然落在了張帥的手掌中。

這顆種子，是女子留給張帥唯一的紀念，也是她對這個世界最後的饋贈。張帥緊緊握住這顆種子，感受著它傳遞過來的溫暖與力量，彷彿女子的靈魂就藏在這顆種子之中，與他永遠相連。

他望著女子消失的方向，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哀思與不捨。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將永遠銘記這段傳奇的故事，以及那個曾經在他生命中短暫停留，卻又留下深刻印記的女子。而那顆曼珠沙華的種子，將成為他心中永恆的思念與牽掛。

張帥呆立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著女子消失的方向，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失去了色彩。他的雙手緊緊握著那顆曼珠沙華的種子，彷彿這是他與女子之間唯一的聯絡，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寄託。

悲痛欲絕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衝擊著他脆弱的防線。他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不知不覺中滑落，滴落在手中的種子上，彷彿是在為這段未了的情緣默默哀悼。

他不知道這是愛嗎？或許是吧，那種初見時的心動，相處時的溫馨，以及此刻失去後的痛徹心扉，都像是愛的表現。但恨呢？他恨自己無能為力，恨宿命如此殘忍，讓他們相遇卻又迅速分離。

憐惜？當然也有。他憐惜女子千年的孤獨與等待，憐惜她最終未能逃脫宿命的枷鎖。而遺憾，更是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頭。遺憾未能與女子共度更多時光，遺憾未能聽到她最後的話語，遺憾這段情緣如此短暫卻又如此深刻。

淚水不斷滑落，打溼了張帥的臉龐，也打溼了他手中的種子。他彷彿能感受到女子的溫度與情感，透過這顆種子傳遞給他。這份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讓他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只能默默地站在那裡，讓淚水盡情地流淌，以此來宣洩內心的悲痛與不捨。

在無法計量的億億裡之外，於那深邃莫測、幽冥難知的境地，或許是在難以想象的久遠之前，於冥河的幽深之處，河畔靜謐無聲。在那裡，一位高僧靜靜地坐著，他的身影彷彿與冥河的黑暗融為一體，又似乎超脫於這一切之上。

高僧的雙眼微閉，但就在這一瞬，他的眼光似乎穿越了時空的界限，投向了遙遠的人間，準確地落在了張帥所在的位置，更精確地，是落在了張帥手中緊握的那顆曼珠沙華種子上。那一刻，高僧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那是對世間情感的洞悉，也是對宿命輪迴的無奈。

“痴兒！”高僧輕聲嘆息，這聲音彷彿穿越了億年的時光，帶著無盡的滄桑與慈悲。然而，這聲嘆息也僅僅是一瞬，高僧便再次閉上了眼睛，恢復了他那數十劫以來一動不動的姿勢。

他的靜坐，既是對冥河深處無盡黑暗的守望，也是對世間萬物生滅輪迴的默默見證。他深知，每一個生命都在宿命的輪迴中掙扎，每一個情感都在生死的邊緣徘徊。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