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進城務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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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城車站，我站在這裡即將踏上一段未知的旅程。

老表少平特地來為我送行，我們一同在車站的角落，選購了一盒當地著名的油炸麻辣洋芋，隨即蹲坐下來品嚐。

儘管四周塵土飛揚，汙水四溢，但我們卻吃得津津有味，彷彿所有的不愉快都被這美味所驅散。

老闆娘熱情地詢問我們是否要點酒，老表毫不猶豫地回答：“來兩瓶！”她隨即為我們準備了兩瓶酒，並附加了五塊錢的豆腐。

她笑著說：“你們兩個要出去打工了，以後可能就吃不到家鄉這麼美味的豆腐了。這五塊錢的豆腐，就當作我為你們解一解思鄉之苦吧。”老表聽後，笑著答道：“好吧，你這豆腐都賣出思鄉之情了，真會說！”

老闆娘邊炸著豆腐，邊感慨道：“自從毛主席他老人家過世沒兩年，我就在這裡炸豆腐洋芋了。這車站來來往往的人，多得就像汪洋大海一樣。”

我和老表一邊喝酒，一邊品嚐著那炸得金黃的洋芋。

那外皮酥脆，內裡則可以根據個人口味選擇是脆是軟。再蘸上那麻辣的調料和特有的昭通老醬，真是美味無比，讓人心曠神怡。

老表邊吃邊稱讚：“這洋芋真是太好吃了！”他提議再喝一口酒，我大大地喝了一口，差點被嗆出眼淚。我們都紛紛點頭，表示這確實是一道美味。

老表感嘆道：“你這一走，恐怕要好幾年才能回來了吧？”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未來的情況。

他接著問：“那你打算去那裡做什麼呢？”我回答說：“我想去雲城試試賣房子。”他擔心地說：“賣房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現在買房的人也不多。”我告訴，

“我師傅說賣房子有前途，我想去試試。”他聽後點了點頭，說：“也好，我拿到一級廚師證了，轉業後也會留在雲城，不再回到這個偏遠的地方。”我們約定，將來有機會一定要一起做些事情。

時間飛快地流逝，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我喝完了最後一口酒，抬頭看了看天空，發現烏雲密佈，似乎快要下雨了。我站起身來，準備告別老表和車站的一切。我知道，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重逢，但我們都相信未來一定會更好。

悶下杯中最後一滴酒，我起身準備步入車內。車中，一股膠鞋的異味悄然而至，猶如一團濃霧，我因酒意上湧，幾乎難以忍受這刺鼻的氣味。

“稍等片刻，我去為你買幾個熱乎乎的破酥包子，路上餓了可以墊墊肚子。”老表的話語帶著家鄉特有的親切。

車子啟動，那濃烈的氣味逐漸與我融為一體，我漸漸適應了這種獨特的“味道”。車子向前駛去，老表則在後頭揮手道別，這前後的對比猶如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我向前，卻又讓我心生無奈與傷感。

縣城漸漸遠去，只剩下漫天的塵土在空中舞動，兩旁的大山如同巨人般，一座接著一座地朝我逼近。

我取出一本《第二次握手》，開啟它開始閱讀。任由車身隨著路途的顛簸起伏，我漸漸沉浸在了書的世界中。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來，車子已停在路邊，是午餐時間了。我並沒有下車，而是拿出了老表給我買的包子，獨自在車上享用。吃完後，我下車尋找水龍頭，暢飲了一番，以解口渴。

“田老師，田老師！”我聽見有人呼喊我的名字，轉頭一看，是一個老家女孩子的聲音。

“你知道我？”我好奇地問。

“當然知道，你是我們縣報社的記者，你的詩歌我讀過不少。”她的話語中帶著敬佩與喜悅。

在遙遠的故鄉

每一寸土地都承載著勤勞的人民

他們，是這片土地的兒女

無論何時

他們如同泥土般質樸、堅韌

生活的重壓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