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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說有事不能來，這次總可以來了吧。」韓慧話?語裡沒有一絲歉意，好像她和夏汐之間一點隔閡也沒有，她自顧自地說著，「你弟都念叨你好久了，你來看看他怎麼了。」

「死人你都看了，活人為什麼不能看……」

「媽——」

夏汐打斷了韓慧後面的話，手撐著玻璃穩住身子，壓抑的?聲?音從唇齒間溢位，「不許你那麼說賀念。」

賀念是她心底最柔和的光，誰都不能輕視。

任何人都不能。

韓慧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改口道：「不講就不講嘛，每次你都這樣，提到他一句話?都不讓人說，我?就問你到底能不能回來？」

「不能。」夏汐沉聲說，「我?忙。」

「你忙你忙，」韓慧碎碎念，「每次都用這個藉口，夏汐你累不累啊，還有，我?們可是你的?家人，你情願對外人好也不對我?們好，你是不是沒心吶。」

「是，我?沒心。」夏汐眼?底的?光徹底沒了，「所以，以後不要和我這個沒心的人聯絡。」

「夏汐你太過分了啊，好歹我?是你媽，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出國?這兩年對我不聞不問已經很不對了，」韓慧音量抬高，「怎麼，你還真?打算六親不認啊。」

夏汐輕笑：「那次我給你錢時你怎麼說的?。」

「……」韓慧語塞，被堵的?不知道說什麼，「那個錢早早已經花花完了，那些話也也都是氣話，不算數的?，說一千道一萬，你還是我?韓慧的?閨女，這輩子都……」

夏汐打斷她，「那只是你認為，在我?這裡，咱們已經沒關係了。」

話?落，不等?韓慧再說什麼，她直接掛了電話?，順便拉黑了手機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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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又和你聯絡了？」周曉驚訝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遞過來，「她這次找你有又什麼事啊？」

周曉就不明白了，別?人的?媽都是溫溫柔柔，恨不得把心掏給自己的孩子，她和夏汐的?媽一個比一個能作，簡直恐怖至極。

「要錢。」彼時夏汐剛剛回到公寓裡，她開啟防盜門，踢掉腳上的?鞋子，拖鞋也沒穿，把包扔沙發上，光著腳去了吧檯前，找到喝了一半的紅酒，開啟蓋子，倒滿一杯，倚著吧檯慢慢喝起來。

她心情好或者是不好的?時候總喜歡喝些酒來緩和心情，今晚心情太糟糕，怕是一瓶酒不能滿足了。

「又要錢？」周曉驚訝道，「上個月你不是剛給了麼？」

「她有個無底洞要填，多錢都不夠她霍霍的?，」夏汐杯子裡的紅酒已經見了底，她臉上升出一團緋紅色，眸底也氤氳濛濛的。

「她到底要折騰你到什麼時候啊？」周曉真?是服了。

「不知道，」夏汐嗤笑，「可能是死的那天吧。」

「別?亂講。」周曉不喜歡她說什麼死不死的?，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我?剛去醫院的?時候看到傅衍了。」

「嗯？」夏汐沒聽太清，「看到誰了？」

「傅衍，」周曉說，「他臉色看著挺不好，可能是生病了，對了，你們倆現在怎麼樣了？」

「就，還那樣。」夏汐說的不冷不熱，看得出對傅衍一點都不上心，也對，曾經的傅衍對她也沒幾分真?心，她病了，他哪次管過，幾乎連問都沒問過。

「你不去看看嗎？」周曉問。

「不去，」夏汐眼瞼垂下半彎弧，昏黃的?燈光兜頭照下來，映得那抹弧氤氳濛濛的?，像是染了色一樣，水漾的?眸子波光瀲灩，有抹清冽的氣息流淌出來，她端著酒杯輕晃，「忙，沒空。」

之前周曉還擔心夏汐會因為傅衍一兩句好話而心軟，再次跌進他織就的?情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