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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名緊張，胸口砰砰，竟像英語課被點名的瞬間：&ldo;張姨，宋思凡學的課本和我們不一樣嗎？&rdo;

&ldo;哦，不一樣的。他們很多課程沒有教材，外國老師授課是那樣的，到一個新的單元，就列印幾張內容給他們。&rdo;

提到這些，張茜回憶起以前給宋思凡選學校的經歷：&ldo;有幾所國際學校都挺好的，我們當時考慮了挺久。他現在上的這所還是很不錯的&rdo;

因為宋思凡的性格問題，宋晞來帝都這麼久，從未和他有過任何有實質性意義的交談。

吃飯時宋思凡也不喜歡聊天，也或許是不喜歡和宋晞她們聊天。即便同一個屋簷下，這還是宋晞第一次，瞭解到他的學習生活。

私心裡，她也是透過宋思凡，在好奇另一個人的學習生活。

張茜說國際學校的小學是雙語授課，最開始是英文佔百分之二十、中文佔百分之八十，到三年級開始，已經是各佔百分之五十了。

&ldo;宋思凡他們班20個學生，有兩位班主任，一位負責語文，數學和語文主題，另一位負責英語，數學思維和英語主題。&rdo;

&ldo;好高階呀，老家鎮上沒有雙語學校，只有省城有的。&rdo;

&ldo;學校好是好，就是太貴了。老實說，他讀雙語幼兒園那幾年，我們已經覺得很有負擔了。那時候我和你宋叔叔生意還沒到現在這麼好呢。本來都想著，就讀普通小學算了。&rdo;

張茜笑起來眼角有溫柔的細紋，&ldo;後來保姆說幼兒園很多家長都選了國際學校，而且思凡的英語，也還可以。我和你宋叔叔焦慮一陣子，後來想著，自己累點辛苦點是沒關係，教育上，還是不能虧了孩子。&rdo;

那陣子張茜他們在擴大工廠規模，忙得不可開交。

但又時不時收到簡訊，家長朋友之間，會互相詢問孩子將來的小學。

&ldo;也是幸運，隔年我們倆就大賺了一筆。幸虧選了國際學校，國際學校的活動社團很多，好像有三百種選項。&rdo;

&ldo;三百多種？那麼多？&rdo;

&ldo;嗯，很多都很特別。我記得有雕塑，民樂，擊劍，馬術，好像還有天文、航模這類的。&rdo;

到底是做母親的，自己的孩子再怎麼樣，都有令母親驕傲的地方。

等紅燈時，張茜笑著轉頭，眼睛裡都是光：&ldo;你別看你思凡弟弟現在討人嫌，他一二年級的時候，還學過古箏和琵琶呢。學得可能沒有別的同學好，但也能小彈一段。他給我彈過，我都感動哭了，後悔沒買dv錄下來。&rdo;

國際學校的生活令她驚嘆，宋思凡會彈古箏和琵琶也讓她意想不到：&ldo;是自己選的麼？&rdo;

&ldo;不是，一年級古箏、二年級琵琶，這兩個是強制的，必須學，好像還有毛筆字。&rdo;

那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學習生活。

宋晞嘗試在腦海中構想著建立場景，卻很多都想像不到。她忽然想起那本用英文記的化學筆記：&ldo;張姨，那宋思凡也會用英語記筆記麼？&rdo;

&ldo;應該是會的。&rdo;

可能是車上的談話，讓張茜想起兒子小時候彈樂器的樣子，忽然有了些母親濾鏡。

宋思凡進門蹬掉鞋子時，張茜異常溫柔地叫他：&ldo;思凡回來啦？&rdo;

結果宋思凡辜負了這份溫柔，突然提議，自己想養狗。

不同意他就不吃飯，就坐在桌邊梗著脖子犟嘴：&ldo;養狗怎麼了？伯特家還養了蜥蜴和蛇呢，王嫣家有9隻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