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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過之後，裴未抒撫一撫宋晞髮燙的臉皮，才重新發動車子：&ldo;和朋友約了吃晚飯？&rdo;

&ldo;嗯。&rdo;

宋晞乾嚥了一下，才開口。

說是要喝點無酒精的雞尾酒，然後去西餐廳吃牛排，可能要8、9點鐘才回來。

&ldo;但也說不準，也有可能聊到10點鐘。&rdo;

&ldo;結束給我打電話，來接你。&rdo;

宋晞剛被親得有點懵，心臟跳得好快，影響了她思考，說出來的話也就有那麼丁點不解風情：&ldo;折騰你幹什麼，我打車就&rdo;

不過只說了半句，又反應過來了，噤聲看著裴未抒。

裴未抒也看她：&ldo;接你吧，我還想和女朋友多待會兒。&rdo;

&ldo;我初七才上班，你呢？&rdo;

&ldo;一樣，初七。&rdo;

宋晞又有些開心：&ldo;那我們明天有一整天時間，都可以在一起。&rdo;

裴未抒單手控著方向盤，目光倒是沒看她，只伸出一隻手，到她這邊：&ldo;來，拉個鉤，免得回頭有哪位朋友跑出來，你又會去陪朋友了。&rdo;

小指勾在一起，宋晞笑得鼻子都皺了：&ldo;我不會啦！&rdo;

難得不堵車，一路暢行無阻。

裴未抒把車停在清吧對面的停車位，下車繞到副駕駛這側，幫宋晞拉開車門。

&ldo;那晚點見，裴未抒。&rdo;

&ldo;嗯。&rdo;

宋晞往出跑了幾步，又退回來，到裴未抒面前。

她戴著羽絨服的帽子，拎著帽沿兩側把自己擋得嚴嚴實實，踮起腳，啄了一下他的唇。

然後羞著跑開了。

帝都市年味還在。

街道兩旁的路燈、樹木都纏繞著燈帶，還有中國結造型的燈箱。

偶爾有人舉著冰糖葫蘆，說說笑笑地走過，討論著某場賀歲喜劇的好笑橋段。

宋晞過了人行橫道，站到馬路對面，回頭看。

裴未抒仍然在原地。

他沒穿羽絨服，一件長款的羊絨大衣，剪裁恰到好處，廓形利落，顯得他更加挺拔，身影修長。

裴未抒對她揮揮手，比了個電話的手勢，示意她晚點再聯絡。

宋晞才點頭，也揮揮手，然後轉身走進清吧。

只等了幾分鐘朋友就到了。

李瑾瑜現在已經沒有高中時的齊劉海，頭髮燙過，是有點蛋卷波紋的及肩散發，比以前成熟一點點。

見面擁抱後，宋晞把帶來的牛肉乾送給她，李瑾瑜笑著：&ldo;謝謝，也替我謝謝&lso;廚神&rso;阿姨，想念她的牛肉乾好久了，啊，真好啊，可以靠牛肉乾續命了。&rdo;

不知道是不是清吧裡燈光弔詭，令人錯覺，宋晞總覺得李瑾瑜的笑容，未能直達眼底。

只是說完這句，李瑾瑜那層浮著的淡笑就消失了。

她在鋼琴曲中嘆了口氣，臉上那種落寞，竟然和2011年夏天兩人第一次進酒吧時相似。

&ldo;抱歉呢宋晞，本來想去給你買件新年禮物的。&rdo;

李瑾瑜把牛肉乾放進包裡：&ldo;結果在商場看見李晟澤了，他他和老婆孩子在逛街。&rdo;

宋晞戒酒3個月，在朋友這句話中破功。

她抱住李瑾瑜的手臂，像當年在精品店時那樣，用和朋友安慰她時的相似話語，安慰著。

&ldo;李瑾瑜小可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要在正月裡看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