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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廣為傳唱的話。
敢說季大爺一句不是,早報晚應,早上罵的,晚上就能得到報應。
老公公如喪考妣,寶如忍不住要笑,一隻細手掩上唇,薄肩輕輕的顫抖著。
李代瑁板著臉,像書院裡的老夫子,學生不聽話,於是叫了家長來,告了一大通的狀,結果家長茫然未顧,壓根不知道自家孩子錯在何處,氣到七竅生煙。
寶如道:&ldo;阮積不過一根牆頭草,當初說我祖父倒賣考題,人證都是他找的,到了朝堂上,那幾個自稱幫我父親倒賣過考題的人,聽到棍聲便齊齊反案,結果不過一場笑話。
以彼之道,還施彼勝,阮積不過小人,季明德也不是君子,我倒覺得明德無大錯。&rdo;
李代瑁臉色陰白,望著寶如,說不出話來。
他的性子,國要講國法,家要講家規。當初明知方勛和顧氏有一腿,以別的男人,提刀上去給方勛一刀都不解恨的,他還想把方勛押到大理寺去審問定罪,對待季明德的做法,自然看不慣。
李代瑁說不通寶如,只得柔聲勸和:&ldo;就如同為親王妃,要操持一府一樣。若為後,就必須規勸皇位上那個人,寶如,往後記得規勸季明德,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凡事依法而來,你是他的妻子,不是他想打架就給他遞刀的那個人,而應該是,時時提醒他凡事有量有度的那個人。&rdo;
打一棍子再遞顆糖,跟李純孝一樣,李代瑁還是希望寶如能時時乖勸季明德,叫他收斂自己的匪性。
……
寶如沉默許久,問道:&ldo;明德呢?他去了何處?&rdo;
李代瑁道:&ldo;他往函谷關,少源在那兒等他,他們之間早該有一戰,也該在哪兒有個了斷。&rdo;
函谷關,那是老子騎青牛西行,往居延海澤隱居時經過的地方。《道德經》便是他過函谷關時留下的。
&ldo;什麼了斷?&rdo;寶如反問道。
李代瑁道:&ldo;或者兄弟相殘,或者手足不斷,爭出個勝負來。他們之間,總得有一個要臣服於一個,而本王的希望,是他們誰都不必死,有一個會心甘情願輔佐另一個。&rdo;
鑑於當日在竹林中,李少源給的那隻海東青,和李少源說的那番話,寶如大約有些明白了。李少源心頭有心病,自打叫季明德強壓著去土蕃,再到漠北,他一直抱的,便是死在戰場上的心,幾番佼幸不死,別人倒沒什麼。李代瑁做為父親看在眼裡,豈能不痛。
他想讓季明德挑開李少源的心結,挑出李少源心頭的膿瘡,如此來說,兄弟之間或有一戰,但總歸,他們將摒除成見,真正相輔相承。
一捧一貶,兩個兒子,他最終給他們機會,讓他們自己去調停。
站了起來,李代瑁道:&ldo;就在此刻,外面備有車駕,從地道走,然後從隔壁你們家的後門出去。&rdo;
&ldo;哪您呢?&rdo;寶如問道。
李代瑁一笑:&ldo;為父在此,要等一個人。&rdo;
寶如不明究裡,下樓了。早秋八月,她抱著修齊,帶著楊氏,從地道過到隔壁,門外果真有一輛馬車等著,伴車的正是方昇平。
今天是七月的最後一天,每逢月末,天空只有一鉤新月,呈頹勢,眼看欲落。
李少源帶著炎光,就等在函谷關的八陡山。
八陡山中有座子孫廟,經聲頌揚,悠悠不休。炎光手中兩隻雞子兒,對敲,迅速的剝開了皮,露出白嫩嫩的瓤子來,往李少源嘴裡送著:&ldo;爺,多吃一點,咱們季大爺可不好殺,回回上戰場,都是他救咱們的命了,小的實在有點兒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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