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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永遠都得不到他的愛了,這披著溫潤囊皮的惡鬼,心中全部的愛意和溫柔,只給隔壁院裡那個看似懵懂,實則爪尖牙利的小賤婦。
惡鬼獨一份的愛,比那些流戀花從的風流郎君,或者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們的更難得,更珍貴,更加叫人慾罷不能。
她還是恨他的,站在價值連城的銀山之上,滿樹石榴葉子紅紅,季明德還是那件藍直裰,背影挺撥,步態從緩,袖一手,背一手。
她手中就藏有匕首,此時他無防備,只要一匕首紮下去,割開他的喉管,石榴園下的金山,季家大宅,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她的了。
而住在隔壁的趙寶如,就是方才的蓮姨娘,她折磨蓮姨娘,扒光她衣服的時候,心裡想的便是扒光了趙寶如的衣服,餵毒的時候,只當是餵給了趙寶如。
若非如此渲洩,只怕此時她已經瘋了。
目送季明德時空了朱氏的屋子,胡蘭茵終於頹了下來,攀上一株枝葉冷紅的石榴樹,她的父親和兩個兄弟,如今就長眠在這石榴園下,可她叫季明德脅迫著,還得替他善後,替他抹平一切能叫人起疑的事情。
她屈腰嘔著,嘔了半晌,終於抑不住哭了起來。
朱氏臉腫的面盆一樣大,嘴兒豁豁,說話漏著風兒,不過已經能坐起來了。
圍著的幾個婆子和丫頭退了出去,掩上門,朱氏拉過季明德的手,上氣不接下氣:&ldo;季白好些年沒有走過邏些了,怎的這時候去邏些了?&rdo;
親母子,但自幼沒有養育之恩,季明德仍是一慣的冷漠。
他慣常搓著雙手,聲音沙沙,如獨狼掠過草從,聲帶亦是寒顫:&ldo;他沒去邏些,被我埋在了石榴園下面那金銀庫裡,頤養天年了。&rdo;
朱氏鬆了季明德的手,盯著他看了半天,便見他一笑,多俊的兒子,酒窩深深,略帶羞澀,恰似當年那穿著正紅色錦袍,坐在佛桌供案下,袍擺半甩,長腿鬆散,柔柔聲兒說著話的,她曾愛過的那個人,他的父親。
他道:&ldo;據說兒子殺爹要遭雷劈,所以我特地挑了個不打雷的十月,但願老天開眼,能放過我。&rdo;
&ldo;我兒!&rdo;朱氏拍著自己的胸脯道:&ldo;多少年了,若非你說明義是叫季白殺的,二十年前一段公案,我便打算帶到墳墓裡去的。畢竟當初季白救了我,還給了我這樣一個遮風避雨的家,這些年也一直拿我當正房夫人。
可他禽獸心腸,殺了我的明義,我一顆心便生生的爛了。你便殺了他,也不必害怕。他並非你的親爹,娘跟他的時候,已有五月胎身,你的父親,實則另有其人。&rdo;
頭一回知道大兒子是叫季白殺的,那時候朱氏本來就想說的。但她幾番和著季白害寶如,傷了兒子的心,季明德不肯見她,所以沒找到機會說。
第47章 親父
她邊說還怕季明德不信在枕下摸索著摸出一枚白玉雕成的古玉佩來遞給季明德指著自己豁成三瓣的唇道:&ldo;娘當初是在他家佛堂裡當差的不小心有了孕老孃娘見我是個豁豁唇,怕生出不好的孩子來,逼著要墮我的胎我從他家逃出來,才跟的季白。
這玉瞧著黯淡,卻是幾百年前的古品中間那字兒是他自己雕的,只要你拿這東西到他眼前他便認你。
季白這一家往後叫他絕後吧認了你親爹那是貴人往後能扶持你走官路的。&rdo;
以季明德來看,不止幾百年這塊玉佩當有千年歷史,雕紋古樸一條長龍首尾相連中間刻著一個字:瑁。
這是李代瑁的東西。
天下無人不知李代瑁是誰,那是輔政大臣榮親王,更重要的是,還是寶如心心念念不能忘的,天下第一情種李少源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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