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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德笑了笑,繼續往前走著。
寶如又輕拽他的袖子。
&ldo;但是能不能,能不能等我願意了再生孩子,我知道娘很急,可我不想要孩子。&rdo;寶如輕搓著雙手,抵在額頭上沾了沾,敲上季明德的胸膛:&ldo;求你了,我並不是不愛孩子,我只是沒有能力去養一個孩子。&rdo;
上輩子他們在洞房夜圓的房,整整一夜,她似乎說了很多遍:&ldo;求求你,不要種個孩子進去。&rdo;
季明德默了片刻,攬過寶如輕拍了拍道:&ldo;好!&rdo;
三更月明,寒鴉刮刮的叫著,寶如在院門上探了又探,不信季明德還要走,見他沒有進門的意思,忍不住問道:&ldo;如此半夜,當鋪還替你留著門?&rdo;
她其實一直不怎麼相信他夜夜都睡在當鋪裡。他和胡蘭茵一房睡,寶如是能接受的,畢竟皆是妻子,就算睡胡蘭茵,也是季明德的份內。
可季白捉她那一天,在寶芝堂他那置著床的屋子裡,分明有個黑俏俏的大姑娘。
若他住在寶芝堂,那黑俏俏的大姑娘是不是會陪著他?
季明德本已經走了,回頭見清亮亮的月光下,院門半掩,寶如一點瘦俏俏的剪影,還在院門上立著。又折回來道:&ldo;關上門,閂好回去睡,我明兒就回來。&rdo;
一邊是胡蘭茵,一邊是那黑俏俏的大姑娘,都比她大,身段兒都比她好。寶如記得上個月胡蘭茵就曾說過,自己怕是有孕了。
那時候寶如心裡沒有季明德,聽過一聲,轉眼就忘了。
今兒再回想起當日胡蘭茵那半含羞,半滿足的笑,心裡擰著一股子的酸,又還有點隱隱的嫉妒,關上門,又開啟門,月光照著季明德離去的背影,像她父親的背影一樣寬闊,腳步一樣穩沉。
可他就那麼走了,頭也不回。
送罷寶如再回地庫,季明德邊走邊脫身上的直裰,待進地庫時,已是往日那身本黑短打,綁腿緊束,將直裰丟給黃五,揮手道:&ldo;都退出去,將地庫的門關好,誰都不能放進來。&rdo;
庫中此時已有三具棺材,除了季白,還有知府胡魁和侄子胡安,名義上是在追擊土蕃馬匪的路上叫馬匪殺死的。
另還有胡蘭茵的大哥胡貫,衣服都沒穿,就叫土匪光著繩子給綁扔進了地庫裡,大約是給打暈了,歪躺在那木雕茶臺上。
未幾,胡蘭茵被放了進來。她也是頭一回進這地庫,高高的穹頂壓抑到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哥哥光著身子不好直視,她走過一具具棺材,跪倒在父親胡魁的棺材前,直愣愣的瞧著裡面。
季明德停在胡蘭茵身後,輕聲問道:&ldo;為何不哭?&rdo;
胡蘭茵兩手攀著棺材蓋板,滿頭青腫的包,就那麼直愣愣盯著胡魁的臉。分明下午在書院裡,那還是個活生生的人,朝廷四品大員,秦州知府。
那是她的父親,回家之後還曾親自給她上藥,替她梳頭,勸她要為大局著想,不要叫小情小愛沖昏了腦袋。那麼慈愛的父親,轉眼之間,竟成了一具屍體,躺在棺材裡。
胡蘭茵忽而暴起,撲上季明德,滿手尖利的指甲,一把就要從他臉上抓下:&ldo;我不介意你娶兩房,我盡心盡力在我幹爺爺面前替你美言,為了給你攢去長安的銀子,熬費不知多少心血,你竟敢殺我爹,你竟然敢殺我爹!&rdo;
季明德一把攥上胡蘭茵的手腕,指著棺材裡一刀劈過喉頸,面死灰白,唇大張著的胡魁道:&ldo;他本來不必死的,州府衙門也不必遭匪的,可你失心瘋了,好好兒的居然用那等殘忍的法子來辱寶如,告訴我,為什麼?&rdo;
胡蘭茵頹坐在地上,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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