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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有些不信,見寶如兩隻小細手兒捧了一隻十兩的千足銀錠子出來,握在手心裡不敢相信,壓低聲音叫道:&ldo;我的兒,你不過一個月的功夫,竟就掙了十兩銀子?娘半年辛苦,整藥材曬藥材,也不過掙得二十兩,你繡的那帕子,果真有人要?&rdo;
寶如深深點頭:&ldo;那掌櫃還說了,叫我明兒一早就把剩下的全拿去。咱們自己按著自己的心思蓋大房子,不是很好麼?隔壁胡姐姐總算替咱們拆了房子,省了咱們拆房子的錢,您又何必再生氣?&rdo;
原本,寶如是打算將銀子積攢下來,以備將來後路用的。但這幾天出門走動,在外打聽了一番情況,才知並非山工原本要價高,而是胡蘭茵憑藉父親胡魁的影響力,給整個秦州城的山工們都打的招呼,但凡楊氏出錢來請,山工們皆是漫天要價,就是不肯給楊氏修房子。
寶如氣胡蘭茵那暗矬矬的手段,也頭一回發現自己兩隻手竟如此能生錢,三十張官服補子,一張五兩銀子就是一百五十兩,眼看財大氣粗,又何必讓胡蘭茵看笑話兒,所以一力要包攬下來,替楊氏修屋子。
當然,修屋子的錢還是算在季明德頭上,畢竟他花五百兩買了她,到時候她果真找到安身之處,要走的時候一總兒算總帳,不怕他不放人。
季明德持著本書,僅憑老孃和妻子幾句話便明白了,這必是隔壁搗的鬼。大伯孃朱氏是個有上氣沒下氣的病婦,常年抱病,但心機深沉綿裡藏針,至於胡蘭茵,人稱半個州知府,暗挫挫的手段更是了得。
所以隔壁有朱氏和胡蘭茵那樣妙的一對婆媳,這邊一個心直口快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孃,再一個傻而嬌憨,一天就知道埋頭繡補子,即便知道胡蘭茵搗鬼生非,也只知息事寧人,拿自己的錢補貼家用的寶如,如何能鬥得過隔壁那一對。
他放下書,忽而喚道:&ldo;娘!&rdo;
楊氏出來問道:&ldo;何事?&rdo;
季明德攬過楊氏,在她耳邊悄言了兩聲,楊氏轉而進了正房。
寶如將那隻銀錠子看了又看,刷完碗忽然轉身,便見季明德在身後站著。
他雖本著臉,兩邊唇角漾著淺淺的酒窩兒,顯然刻意忍著笑。
寶如欲要藏銀子,忽而想起方才高興的忍不住,已經在楊氏面前露過形兒了,遂也不再藏,伸手捧給季明德看:&ldo;我做了一個月的刺繡,竟也掙得幾兩銀子,方才正與娘一起歡喜了,你也一起樂一樂?&rdo;
季明德接過來瞧了瞧,還給寶如道:&ldo;很好!&rdo;
寶如解了圍裙,笑道:&ldo;趁著還天亮,快些過去唄,如今我們兩家之間的角門堵上了,你得從大門走,小心那邊早關了門,不好叫開的。&rdo;
季明德覺得自己才走不過一個月,回來之後,寶如忽而又客變主,他反而成這家子的客人,還是個不受歡迎的客。他道:&ldo;房子拆了,晚上怎麼睡?&rdo;
當初胡蘭茵一力主張拆房子的時候,寶如就知道裡頭必有鬼,之所以當時不說,恰也是盼著西屋被拆掉以後,可以不用和季明德同床。
她道:&ldo;我與娘睡就好,你可以去隔壁,胡姐姐的屋子倒是很寬敞。&rdo;
清供的佛手香氣濃而清雅,他不過睡了一夜,次日便沾得一身。
她要出門,卻叫季明德堵著。他指著廚房隔壁道:&ldo;廚房後那間耳房,原是我小時候住的屋子,裡面是有床的,娘替咱們打掃乾淨,往後只得委屈你,與我一起擠一擠了。&rdo;
主屋旁邊確實掛著一間小耳房,那房子原是楊氏堆藥材用的,這個月藥材清了出去,小床還在裡頭。寶如本來也打算搬進去住,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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