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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時大鬆一口氣,為首的那個還抱著石頭,惱羞成怒欲砸,道:&ldo;你可知我們是誰?如此半天也不開門?&rdo;
季明德一手接過那少年手中的石頭,輕輕掂著:&ldo;憑你天王老子,這是我的地盤,進來就睡,少說廢話,敢說廢話,我擰了你的腦袋,像它一樣……&rdo;
他忽而反手,石頭從這少年腦殼上砸出去,過了老半天,嘭一聲巨響,墜到山底了。
三個雪人拴罷馬,進了屋子,將門釘上,鬼哭狼嚎般的風雪被蔽在門外,才喘過口氣來。
屋子裡有一股濃濃的烤兔肉香氣,伴著烤地瓜的暖甜,嗅進肺五腑俱暖。屋子有裡外兩間,外間搭在山崖處,裡面是借山而鑿的窯,顯然裡面更暖和。
那身影高大的男子,端著盞燈,堵在通往裡間的門上,指著牆角那堆柴道:&ldo;那是你們的住處,熄了的灰下有地瓜,架上有兔肉,可以吃,但不準吵出聲音來,吃完便睡,不準多說廢話。&rdo;
肩上負著人的是榮親王府世子爺李少源身邊最得意的小廝靈光,以名來度,整個榮親王府的小廝裡面,就屬他最有眼色。
他也不跟那黑衣男子多廢話,背著李少源就往前沖,笑嘻嘻問道:&ldo;大爺貴姓?&rdo;
季明德三天未理過鬍子,胡茬遮面,看上去頗顯老氣。他一手摁上靈光的肩,指著牆角那堆柴,道:&ldo;季!&rdo;
他那隻手瞧著是細瘦修長,是個書生的手,但手勁非常足,穩穩將靈光定在原地。
靈光不敢再往前,給炎光個眼色,讓炎光上。炎光以名來度,是榮親王府小廝裡頭脾氣最爆的一個,擼著袖子上前,便來拂季明德的手:&ldo;季大爺,你要多少銀子我們都給,那裡間屋子,今兒我們佔了。&rdo;
季明德越過靈光的肩膀,在看他身後負著的那個人,心裡一聲苦笑:東進之路上,該見的不該見的人,全湊了個齊。
那被小廝背負著的年青人,眉眼仿如雕成,在燈下彎著優美的弧度,眸光冷冷,帶著點鬱氣。膚白,大約是凍過的原因,白中發青,眼眶下略有些黑,薄唇抿一線,很瘦,看上去頗有幾個孤高與清冷。
這才是寶如心心念唸的那個李少源。上輩子臨終之時,她嘴皮時時囁嚅,便是一聲聲在喚:少源哥哥,少源哥哥。
自打嫁給他,她謹守夫妻之儀,從不曾多提多問過一句李少源,但潛意識裡,李少源不會拋棄她,既不來長安,必有他的不得已。
臨死前方衡告訴她李少源雙腿俱廢,成了個廢人,她也一句未曾吭過,只在臨終的時候,一刻不停的緩緩唸叨著。
那繪在陶罐上的桃源仙境,茅屋外有三雙草鞋,季棠一雙,她一雙,剩下那雙,肯定是給李少源的。
&ldo;炎光,勿要造次,放我在那柴草上歇一夜就可。&rdo;李少源抱拳道:&ldo;季大爺,是我束奴無方,驚擾到你了,還請諒解。&rdo;
裡間忽而哐啷一聲響,聽那聲音,是土地像前的銅燭臺砸到了地上。
季明德端燈進了裡間,外面頓時黑暗。
季明德一出屋子,寶如便爬了起來,跪在褥子上對著土地公週週正正三拜,道:&ldo;土地公公,蒙您保佑,小女熬過了一年,哥嫂俱已安全離開。
當初我曾託您保管一物,如今再入長安,欲要將它拿走,多謝您保管之恩。&rdo;
土地不過一尊塑像,兩頰還叫些路過的醉鬼們塗的紅紅,可寶如拜他,仿如拜最尊重的長輩一般敬畏,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頭,才站起來。繞到供案側,再拜,說聲得罪了,手便自土地爺爺所坐那基臺上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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