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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如入長安的時候,沒想過自己能從那些居於高位的惡人的爪牙裡逃出生天,她知道自己最終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只想憑藉毒辣到連親爹都敢殺的季明德,活的更久一點,憑藉著這瞧著憨傻好騙的臉,憑藉這雙軟綿綿只會拿繡花針的手,至少能殺了王定疆,拉王定疆給自己陪葬。
所以對於季明德,明知夫妻緣份不能到白頭,她是有求必應的。
寶如面紅耳赤,結結巴巴叫道:&ldo;明德……哥哥……&rdo;
季明德忽而就不可自抑的笑了起來。黑暗中寶如又羞又惱,若出口的話能收回,恨不能立時收回那聲哥哥。
&ldo;寶如。&rdo;季明德終於收了笑聲,沉聲道:&ldo;我自打八歲開始跟著方昇平從永昌道到關山坳口劫商隊,殺人不計其數,到如今也未想過收手。
那怕中進士,那怕上金殿,我仍是關山道上的匪,所以,我所花的每一兩銀子,都沾著血。但土匪也是營生,只要有人肯說一句達摩老祖威武,我絕不傷他性命,這便是我為匪的道義。
天下間的正人君子們也不講道義,更何況匪徒?你既嫁給了我這個匪,就得學會心安理得用贓銀,這樣至少心裡舒服些兒。&rdo;
他這是要繼續晚飯時那個話題了。殺過人,收過贓銀,劫過商道,還是從八歲開始就幹這種事情。
畢竟在季白的地庫裡見過他的殘忍,寶如聽他如此血淋淋的坦白,雖意外,但也不得不承認,若非從小就提著砍刀殺人如麻,怎麼可能叫秦州八縣的土匪都俯首稱一聲大哥?
土匪們的輩份,是用刀,和削掉的人頭拼出來的。
季明德兩隻掌心裡那滿滿的粗繭,是砍刀長長的刀柄磨出來的。她逃到洛門鎮的那一天,他曾笑著說,沒有人的脖子能硬的過砍刀,刀老了再磨,刃卷邊了換一把。
他和方昇平不是野林子裡流竄的那種山匪,也不是土蕃貴族那般閒來騎馬騮一圈的馬匪,他們把劫道當成職業。早起磨刃傍晚開工,那怕中了進士上了金殿,他也不會金盆洗手,只會把香堂設的更高。
寶如終於縮回了自己的手,不敢惹惱季明德,悄聲道:&ldo;院子也就罷了,咱們住著吧。我自己還有五十兩銀子,拿它作本,就像母雞抱窩一樣,會生出更多銀子來,一定會夠咱們花的。
你信我一回,若我蝕了本錢,再花你的銀子,如何?&rdo;
她說這話時一本正經,雄心壯志滿滿,就好像真能掙來個夠他們二人在這長安城裡花銷的銀子一樣。
季明德笑了笑道:&ldo;好!&rdo;
第60章 蜜棗
隔著一重又一重的高山長安天時比秦州暖和的多。
次日一早起來寶如才細細打量這所四四方方的小院。兩廂一正帶著一排後廂房。這樣一座小院在長安城中沒有幾萬兩銀子也置不來季明德是來考科舉的窮舉子為掩自己那土匪的狼尾巴對外宣稱是賃來的。
院子很清減,也很乾淨。廚房擦拭的一絲沉垢也無。正房簷廊下包了一整層的木地板,如此春日天暖正北朝南的屋子,陽光灑在地板上,坐在上面衲手工曬太陽倒是很舒服。
一個十五六歲瘦精精膚色古銅的少年正跪在地上賣力的擦著,見寶如上臺階扭著脖子一笑道:&ldo;大嫂我是坎兒。&rdo;
寶如點了點頭進屋看了一眼窗明几亮,供案上一株迎春梅當是從院中折的,中堂昨日所供的達摩老祖叫季明德撕了如今還是空的看著有些不自然。
坎兒躬腰進來,笑道:&ldo;大哥說,今夜他再畫一幅,明兒就該可以掛上了。&rdo;
寶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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