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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舉子見令是個&l;人&r;字,方想說這令未免太簡單了點,行令官一笑道:&ldo;但此令有規定,必須是七言,起令人字排首,接下來依次次之,共七律,七律便止。吟不出者可退出,此為娛樂,與今科科舉無關。但若不退而吟不出者……&rdo;
行令官又是一笑,那意思再清楚不過,若吟不出來,此時認慫而去,不影響今科會試的結果。但若執意要吟最後還接錯了或者吟不上來,那今科也就白考了。
席間氣氛頓時壓抑,有幾個人已經動搖,不一會兒溜了七八個,剩下來還有十幾個,但歡喜散去,酒意頓醒,個個整身肅坐,靜待隨侍官開令。
人字排第一位的詩很多,而且韻律由第一人定,此時人人想爭第一,方衡一柄扇子敲著,蓄勢而發,正準備隨行令官的一聲令下拍案而起,也不知哪個一腳踏上他的椅子,方衡眼看要栽,季明德伸手扶了一把才能坐穩,當然慢了一步。
晉陽解元肖景峰站了起來,此人年愈四十,善詩能對,又喜結盟黨,在長安算是一大人物。他笑的眉眼彎彎,抱拳道:&ldo;承讓承讓。本解元起個頭: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rdo;
方衡拍桌欲起,又不知是誰踩了一腳他的凳子,這回只聽咔嚓一聲,椅腿斷了半拉,季明德一手扶方衡,另一腳自遠處勾了個杌子過來,穩穩填在斷腿多處,椅子又變穩了。
楊州謝元謝吉昌站了起來:&ldo;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rdo;
轉眼之間,七律已吟了五律,方衡一張椅子從四面八方叫人踩了個遍,季明德忙著救他,竟只剩最後兩律了。
方衡悄聲道:&ldo;明德,也不知那個王八蛋陰我,這第六律你來吟,待你吟完,替我盯著這幫老王八犢子,我再吟,咱們兄弟今日一起懟死這幫王八蛋,如何?&rdo;
季明德笑了笑:&ldo;好!&rdo;默了片刻,他又道:&ldo;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吟你的詩即可,什麼都不要管。&rdo;
方衡躍躍而試,只待行令官示意,拍案起身邊高聲而吟:&ldo;不知趁月幾人歸,……&rdo;
能坐二十多人的巨形圓桌,厚達五寸的黃花梨木製成,上面擺滿了各類來自定窯的、汝窯的,哥窯的,青花、景泰藍、釉上彩瓷器。既是玳瑁宴,自然食無不精,鹿筋、熊掌、燕窩百合滿盛。
季明德一手推方衡後退,另一隻修長勁手,忽而啪一聲拍上桌案。
桌上酒盞躍起,杯中瓊漿在空中拉出透明凝漿的長絲。
不過一隻文人的瘦手,一個反絞,他憑空掀翻一張至少百斤重的桌面,瓷器哐啷作響,美食美酒灑了一地,不過轉眼之間,桌面從兩個舉子之間滾過,滾到花叢中,砸爛花枝無數。
桌子巨大的骨架露了出來,季明德墨青色的袍面高拂,露出下面著本黑綢褲的兩條長腿,皂靴緊束,一條長腿遠遠劈處去,絞著肖景峰綁腿扎結的腿,他憑空掀翻桌子時,竟然只有一條腿發力。
偏他玉面溫和,笑的仿如春風般和煦,兩頰胡茬淡淡,酒窩深深:&ldo;季某接這最後一令,大家沒意見吧?&rdo;
眾舉子身上湯湯水水,滿頭掛著菜葉,眼看他一隻腿與肖景峰整個人相抗持,金雞獨立,竟還穩穩紮扎,誰還敢言?
季明德道:&ldo;來來去去山中人,識得青山遍是身。這是首佛謁,亦是句七律。&rdo;說著,他轉身笑望肖景峰:&ldo;聽聞晉陽多虎,看來肖兄自幼打虎,文科不曾落下,腳上功夫了得,來去無影,季某佩服。&rdo;
方衡拎起自己一把四腿全斷的椅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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