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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季明德想試試,能否永絕尹玉釗這個後患。
連著兩天,寶如皆是一覺睡到正午,早起時苦豆兒做好了早飯,替她洗好了衣服,直接捧進來放在床頭。
這小丫頭,不比野狐和稻生兩個是男子有顧忌,能幫寶如洗衣服,也能貼身伺候,也是秦州女子,飯食亦做的可口。
寶如吃罷早飯,眼看外面春光明媚,眼看立夏的時間,該換紗衣了。
胡市上的晉江茶社,是方衡老孃李氏一族開的,內裡裝飾豪華,隔間雅緻,茶好,烹茶的技師們手藝更好,所以來此吃茶的達官貴人很多。
寶如昨日於妝奩中又發現一封信,當然,仍是尹玉釗寫來的。約她在胡市上的晉江茶樓見面,說要給她見個趙相府中曾經的舊相識。
她雖嘴裡說著不好奇,卻也頗有些心動,遂一人不帶,清清減減的白裳紅裙,獨自穿過曲池坊,到了敦化坊,入胡市。
此時胡市上的攤子才擺起來,空氣中飄著滿滿的肉桂、胡椒香氣,烤肉攤子上褐發深眼的慄特小子不必音樂,也能跳起帶著節點的舞步來。
晉江茶樓的隔壁,是四夷館,以名可知,四海而來的夷族大使們,皆居於此。
其中中侍女並舞伎們,皆是體態高大,肥胖的慄特婦女,褐發深眼,天生體帶一股濃羶,又擅釀酒,所以四夷館中的酒,在長安城頗有美譽。
那地方男人去得,女人去不得。因慄特女子穿的妖艷,長安婦人們便是打那兒經過時,都要格外的避眼,生怕她們胸前那明晃晃的兩大坨,要汙了自己的眼睛。
寶如恰走到四夷館樓下,便聽樓上忽而悽厲厲一聲尖叫,滿街的行人齊齊止步,仰頭,便見四夷館二樓雕花木窗忽而碎裂,從上面摔下個人來。
一樓地面上停著輛胡式馬車,車頂是明晃晃的長矛做裝飾,若掉下來的人砸在長矛上,非戳穿了背不可。
豈知那人於半空中忽而一個躍挺,踏著矛鋒一個後空翻,卻是穩穩停到了地上。
是尹玉釗,他白底牡丹封的圓領袍子上,胸前的牡丹被鮮血染紅,冠落,披散的發在後飛揚。是個倉惶逃竄的樣子,樓上緊接著烏鴉似的躍出七八個人來,砍刀兩尺長,緊隨其後,窮追不捨,另有鐵矢自四面八方向他射過去。
尹玉釗像只脫了弦的利箭一般往前狂奔,踢翻不知多少攤子。
整個胡市立刻如炸開了鍋一般,人驚馬走,踏翻了調和攤子,砸爛了盛魚的盆子,汙水橫流,人擠著人,人撞著人,孩子在哭,婦人在尖叫,寶如叫一眾人連推帶搡,也往反方向跑著。
她於跌跌撞撞中艱難回頭,便見尹玉釗身後尾隨著幾個蒙面窮徒,緊追不捨,追著他越過樓閣,躍牆翻簷,跑遠了。
有一瞬間,寶如蒙面窮徒之中,那個身量極高,極瘦,額前流海飄揚著的男子,像極了野狐,不過轉眼她便叫後面的人給搡倒在一處調和攤子前,艱難爬到攤子底下,才不至叫人踩踏。
若果真是野狐,那殺尹玉釗的人,會不會是季明德派的。若是季明德,為的是什麼?
滅口?
為何滅口,因為同羅綺是季明德殺的?
寶如搖了搖頭,心說今天定不宜出門,否則我怎的胡思亂想了呢?
受了好大一驚,踩髒了裙子,一無所獲,寶如又回家了。
下午回到家,從未登過門的老太妃叫幾個當家婆子扶著,坐著馬車,浩浩蕩蕩而來。
一進門,老太妃便先贊一聲:&ldo;真真是間整齊的好院子,便是這丫頭小廝們……&rdo;
野狐迎門而出,直愣愣衝到老太妃面前,彎腰一福再抬頭,高的快要竄梁了,歪瓜裂棗的長相,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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