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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如此時才省悟過來,季明德和苦豆兒原來是舊相識,替他縫過傷的小姑娘,之所以被季墨抓住,也是因他的緣故,他倒好,差點就把這丫頭給生生打死了。
寶如一把拖過木盆,道:&ldo;冷水是洗不乾淨血的?你燒壺熱水,再找把鹼面來,我教你把這衣服洗乾淨。&rdo;
苦豆兒提了壺熱水來,看寶如打上胰子搓著,坐在了她身邊:&ldo;上回咬了嫂子的手指,真是對不起。&rdo;
寶如笑道:&ldo;這值當什麼呢,咱們皆是秦州人,我拿你當妹妹的。&rdo;
苦豆兒咬了咬唇,低聲道:&ldo;雖縫過幾回傷,我於大哥那個人,全然沒有半分別的心思,或者嫂子要笑,但果真如此。&rdo;
若是別的主母,便表面大方,總歸要拐彎抹角問兩句,苦豆兒怕寶如也是那般,倒叫自己難做人。
豈止她顯然是真的不在意,懵懵懂懂,認真搓著哪件血衣。
苦豆兒身手不凡,自然也有自己的骨氣,若寶如疑心,拈酸吃醋,她或者會解釋幾句,但心裡總會有隔閡,不定找個日子,也就轉身離開了。
恰是寶如這般混不在意,倒叫她又憐又放心不下,反而盡心無比的,從此呆在寶如身邊了。
寶如倒叫苦豆兒逗笑,她並不曾懷疑過這些丫頭們,畢竟季明德那惡鬼樣子,是個丫頭都怕的,便她,也是叫他半威脅半恐嚇,否則日子簡直過不下去。
季明德不肯細說原因,寶如暗猜他當是要辦一件大事,大約三個月後,事情就能辦完,辦完之後,他便準備離開長安,回到秦州去。
寶如究竟猜不出那會是件什麼樣的大事兒,況且於外事上全然無力幫他,想來想去,憐他昨夜失血過多,遂打算替他補一補身體。
趙放寒門及第,位及人臣,腦子自然沒話說。趙秉義考舉入仕,當然也不是笨人。趙家到了第三代,寶如和趙寶松記性不好,腦子還慢半拍,皆是三歲還說不全話的悶葫蘆。
為了能讓他倆的腦子靈光起來,嫡母段氏不知從市面上買了多少豬腦花回來。
因怕寶如知道是豬腦不肯吃,段氏一直哄寶如,說那豬腦是豆腐腦兒。每日一碗豬腦花,趙寶松勉強考了個進士,寶如雖笨,反應慢,但總算不至於呆掉。
吃啥補啥。寶如深信這一點,於是便準備弄些豬血豬肝回來,替季明德補補血。
王府自來的規矩,食膾必精,餐桌上連肥肉都難得一見,下水和血類更是永久都不可能上桌的。所以要從大廚房點血和豬肝是不可能的。
她也不帶王府的丫頭,只帶個苦豆兒,自後門上出府,往東市後的菜市上去轉悠了。
明明是個不會做飯的人,進了菜市看什麼都新鮮。
東市周圍皆是達官貴人們的府第,便菜,也比曲池坊的賣相更好,更水靈新鮮。寶如左看看右看看,到個豬肉攤子前,跟在屠戶的屁股後面問西問東,便是要問,那種血吃了最能補血。
她太好學,恰那屠戶又是個嘴巴溜的,倆人拉了半天的話兒,屠戶便聽出來了,這小娘子是丈夫受了傷,要給丈夫補身體。
瞧她小小年紀便懂得惜疼男人,屠戶一高興,便將留給宰相謝振軒的一碗心頭血送給了寶如。另外多囑咐了一句:和著韭菜一起吃,那心頭血才算大補。
寶如連連點頭,儼然認真好學的孩子,捧著碗血,顫危危的回府。
苦豆兒拉了她一把,指著不遠處一個攤子前正在挑菜的個丫頭道:&ldo;嫂子,我瞧那丫頭像是王府的丫頭,王妃不是不準私設伙食的麼?怎的大丫頭也到這市場上來挑菜?&rdo;
寶如遠遠瞧了一眼,恰是王妃顧氏房裡的黛眉,瞧起來躲躲閃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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