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0頁,畫堂春深,浣若君,領域文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但是先生,我餓死事小,明德餓死,秦州少個舉子,大魏少個人材,我非是怕自己餓死,而是怕要餓死明德,才不得已拋頭露面謀生的,您覺得是失節事大,還是國家失一人材事更大?&rdo;
說起這個,滿院的婦人們都忍不住了。
張氏先就捂嘴:&ldo;我難道是為了我自己嗎?我還不是為了孩子,為了相公,為了這一大家口日常有開銷,才奔疲於命的?&rdo;
別的婦人們皆七嘴八舌:&ldo;可不是嘛,孩子要養,丈夫要吃,我們難道不希望坐在家裡繡繡花兒紡紡線,兩隻小腳蹦蹬蹦蹬,是為了自己才如此辛苦的嗎?&rdo;
李純孝左看右看,滿院子的婦人們竟反了天,不可管束。而寶如的話,窮書本而無法反駁。老頭子又氣又臊,也不再多說,轉身躲到後院去了。
回到自家小院,寶如勞累一日,進門便洗澡,泡在那澡缶中不肯出來。直到野狐收拾好晚飯,才穿上衣服,到正房來吃飯。
兩個孩子都是秦州人,做的也是秦州風味的吃食。兩碗黃花菜、木耳並肉臊子做澆頭的臊子麵,一碟滷牛肉、再一碟鹽水花生,寶如挑著那碗麵,見季明德始終眉色不展,試問道:&ldo;究竟是誰要叫你入宮?&rdo;
季明德搖頭:&ldo;來信並未署名,大約得去了才知道。&rdo;
寶如道:&ldo;宮裡左不過那幾個人,你把信拿來我瞧瞧,誰的字兒我一眼都能認出來。&rdo;
季明德停楮,擱在碗上,兩目柔柔盯著寶如。他忽而伸手,在她唇角揩著。
他指腹太燥,揩的寶如有些癢,她本是個笨的,叫季明德騙著騙著吃了許多教訓,如今也變聰明瞭,不敢叫他更進一步,下意識一躲,季明德手指一硬,掰過她的臉:&ldo;飯吃在臉上都不知道,過來,我替你揩。&rdo;
本是對坐在正房的炕上,寶如欠身湊了過來,季明德手指在那紅唇畔揩著,她半眯蒙著眼兒,像被捋著毛的貓一樣定定的捱著。
&ldo;寶如……&rdo;
&ldo;唔?&rdo;
&ldo;你那黑糖,打算怎麼賣?&rdo;季明德仍在她唇角揩著,一點黑浸浸的木耳沾在她唇角上,叫他撥弄著。
寶如來興致了,掰著手指道:&ldo;黑糖既能補血排毒,還能潤燥滋腑,是味珍貴的藥材。京城很多藥鋪拿著銀子都找不到它,我也不必去別家,只須把方衡找來,讓寶芝堂在長安的三家藥鋪全用咱的黑糖,往後坐等賺銀子就可,多好?&rdo;
季明德指輕揩著,定定望著寶如一臉的興致勃勃,嘴裡輕輕唔著,忽而一手掰上她的後頸,將寶如隔桌拉入懷中,掃舌舔了她唇角那點木耳,再鬆開,撿起筷子撈著面。
野狐和稻生兩個在外面鬼笑了,寶如叫他當著兩個孩子的面輕薄了一回,腦子卡了殼,本來滿腦子的計劃頓時消於無形,亦低頭撩了筷子面,輕聲道:&ldo;孩子們都在外看著呢,你怎麼能這樣?&rdo;
季明德笑:&ldo;他們是孩子,你就不是孩子?&rdo;她也才十五,和野狐同年,是一樣大的孩子。
寶如斂了笑,亦斂了怯,淡淡道:&ldo;我是個婦人,既成了家,做了你的妻子,蒙你不棄,就得操持起這份家業來,不比他們沒爹沒娘沒負擔,沒心沒肺的。&rdo;
季明德仍在笑,但笑中漸漸滲著些苦意:&ldo;我分明說過,我有銀子養你,也不必你養家。既做了土匪的妻子,你就得學會心甘情願用沾著血的銀子。&rdo;
今天為了駁李純孝,竟拿餓死他這樣的事來開玩笑。好在他活過兩回,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