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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拂落銅鏡,顧氏氣的咬牙切齒:&ldo;無能如李代瑁,竟叫一個秦州來的小土匪玩弄於股掌之間,如今連我兒子都要賠進去,再這樣下去,我們娘幾個,豈不是也要被季明德踩在腳下?&rdo;
綰桃縮肩跪在地上,問道:&ldo;那咱們是不是要立刻回府,您去阻止季明德?&rdo;
顧氏本欲起身,忽而想起什麼,攬過銅鏡看到脖子上大朵的吻痕,又生生忍住:&ldo;不行,今天不能回去,還是待明天吧。
他季明德縱有三頭六臂,趙寶如在我榮親王府,便是他的七寸,我又有什麼好怕的?&rdo;
再一回過罷,天色已然明亮,圍籃裡昨夜的熱水早已冷了。
寶如叫了青蘅進來,在隔間替她兌水,倆人淺聲的閒聊著。
季明德在臥室中收整著佩刀,隔間裡隱隱透出一絲草藥複雜微苦的香氣,顯然,寶如又在熬藥洗身子。
她雖昨天夜裡答應給他生個孩子,但今早又在用藥汁洗身子,仍是怕懷上孩子。
其實也許不必三個月,他就能回來了。
上輩子,得知懷孕之後,她站在廚房門上,手捂著空蕩蕩的小腹,一手叉腰,笑的頗有幾分理智氣壯和自豪,小臉兒羞紅的樣子,他一生也忘不了。
多希望過兩個月回來,她能站在這簷廊下,有個微鼓的肚子,然後笑著迎接他。
他願意俯首而跪,肝腦塗地,毀滅這世上所有潛在的危險,只求她能把季棠生出來。
但顯然這條長路漫漫艱難,此番努力不得,恐怕得從秦州回來,再接再勵了。
臨出院門時,季明德回頭再看一眼院子,嫣染又回來當差了,臉色慘白如死人一般,望著他時,眼中也沒了原本那種對於男子的渴望於好奇,一回記性長足了,知道他是個魔鬼,這很好,淺顯無知的小丫頭們,知道怕就好。
他總覺得還有潛在的危險,卻不知究竟來自何處,往外邁著步子,仿如還在孩童時,走夜路,忽而覺得背後有鬼,於是一步疾比一步,一口氣提在心頭,卻究竟想不出來,那危險究竟會來自何處。
&ldo;王妃還未回來?&rdo;他忽而回頭,問跟在身後的寶如。
寶如一笑:&ldo;王妃並不常常在府的,她時不時要去洛陽或者鹹陽等地的莊子上息養,大概十天半月才會回呢了,你莫操心了,我不會有事的。&rdo;
季明德再回頭,盯著寶如,生離死別一般。
&ldo;若能追上少瑜,也別把他帶回來,讓他在秦州呆著。&rdo;寶如憂心忡忡道:&ldo;昨夜我亮了血諭,這府中耳目眾多,只怕風聲早傳出去了。若叫長安城的人知道他是先帝骨血,只怕他從此就沒有清靜日子了,要麼做皇帝,要麼死,除此沒有別的路走。&rdo;
可憐的李少瑜,本該在長安城鬥雞走狗過一生的,因為那封聖諭,想篡位的人要殺他,想顛覆李少陵的人要簇擁他,巨大的利益同樣伴隨著掉頭的危險,於他來說,實在太不值得了。
季明德還要遲疑,寶如再推一把。
他再不走,那幾個大丫頭都要叫他嚇斷氣了。
並肩騎馬,季明德時時回頭,城樓上的寶如已成一個小黑點兒,在風中搖擺著。
&ldo;你這討兵權的法子,普天之下,無人能想得到。&rdo;李少源在馬上高呼:&ldo;但打仗不是打家劫舍,季明德,土蕃五十萬兵馬雄峙於關,就憑你那點打家劫舍的土匪野路子,壓根打不得仗。
若果真還想活著回長安,指揮權交到我手上,我手把手教你,戰功全歸你,如何?&rdo;
季明德笑了笑,半天,才吐了幾個字:&ldo;去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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