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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就上來了?&rdo;她道。
&ldo;不。&rdo;季明德搖頭,一笑:&ldo;他的力氣不夠,扔到半途時,卡住了。恰好野狐在那兒,他跳起來,用頭一頂,像頂只球一樣,將我頂上去了。&rdo;
寶如不信:&ldo;真的?&rdo;
&ldo;假的,講給孩子聽而已。&rdo;季明德溫溫笑道。
回到海棠館,季明德漫不經心回頭掃了一眼,秋瞳立刻止步在門外,以拳袖手,仍不停的咳著。
昨日她叫季明德一腳踢到吐血,此時看他一眼,胸中汙血還往上不停突突著。
這人,那麼柔聲的講著荒唐的故事,彷彿有兩世的耐心,來哄一個女人眉開眼笑。可也會一腳踩在人的胸膛上,震的她五臟六腑俱裂。
秋瞳如今才知道,為何苦豆兒生的也算漂亮,卻從來不曾對這二少爺正眼相看了。這是個惡鬼,不過披了副人的皮囊而已。
尹玉釗又差人送了信來,叫她探聽趙寶如在榮親王府的一舉一動。她當然不敢再給尹玉釗傳訊息,眼瞅著二少爺進了書房,秋瞳連忙將尹玉釗遞來的條子放到了書案上,屏著氣溜了出去。
季明德拉過燭臺,點上火,對燈燒了信,輕輕揉起了眉心。
信很簡單,寥寥幾言,說寶如在宮裡就曾嘔吐,暈厥,讓秋瞳提醒寶如找郎中替自己診診脈。
長安城遍地是賊,但任是誰,也沒有尹玉釗這般難殺。況且,他似乎是真心實意的待寶如好,而他的目的,似乎也不是那份血諭,或者寶如這個人,那他究竟是為什麼呢?
季明德無聲苦笑:不會和李少源一樣,也是為了愛吧。
愛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卻是世間最難用理智來解決的問題。更何況,昨天他還和寶如單獨相處了至少一個時辰……
季明德不敢再往下想,起身進了臥室。
寶如自打知道自己有孕之後,便成了一隻只會打盹的倦鳥,才不過轉眼的功夫,她已經蜷在床上打瞌睡了。
她身上不過一件白紗質的對襟長裳,繡鞋還在腳上,紗裳大約是叫風撩起的,露出下面墨綠色的灑腿褲來,小屁股繃的圓圓緊緊,兩條細腿,交在一處。
此時天熱不好關窗子,他輕輕拉開床屏,自己也躺到了裡頭。
季明德白日自來不睡覺的,連著忙了兩日,閉上眼睛腦子裡皆是昨日的畫面。
昨夜三更,著野狐和稻生兩個拉來一模一樣高的架子,就像昨天一樣,和兩個小子在兩儀門前試了很多次,想要躍上城樓,卻沒有有一次成功過。
兩丈是二十尺,便有稻生和野狐相助,他打小兒提氣的輕功,二十尺的高度,他躍了許多次,還是躍不上去。
此時再回想,他仍不相信自己能藉助那兩個小子,於迎面而來的箭雨中毫髮無傷躍上城樓。是否冥冥中真的有神助力,那一躍而起的片刻,果真有不可測的力量,提了他一把?
在關山中被剁掉腦袋的那個夜晚,隨著他一個個斬掉的,血噴揚天,像洩了氣的球一般滾落的腦袋,正在慢慢淡出他的記憶之中。此時躺在床上,季明德漸漸覺得,前世只是一場夢境。
那個蜷縮在床上,懷抱著陶罐閉眼一口口往外吐著臨終之氣的寶如的臉,他已有些記不清了,便憶及,心中也不再有那叫他哽噎,抽畜,嘔吐都無法吐出的悲傷。
反而是手起刀落,剁掉李代聖腦袋的那一刻,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無與倫比的快感。就像踩著野狐的腦袋躍上城樓一般,只要他手腕夠狠,如今這混亂的朝堂,還有那個王座,終將會在一場又一場的混戰之後,屬於他。
屆時,他的小季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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