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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德或者不會說什麼,也會包容她,但他心裡,還是會種下一顆刺,覺得她是個拈酸吃醋的妒婦吧,對於卓瑪的喜歡和愧疚,豈不得越發的深?
漸漸的,喜歡就要變成愛了吧。
寶如雖傻,卻不喜歡叫人當猴耍,她連連贊著好看,鄭重其事將小肚兜納入裝小季棠衣服的衣匣裡。
季明德洗罷澡進來,寶如已經睡了。
緩緩坐至床邊,撩起豆青色的珠帳,她只有個側臉,蜷向牆壁,穩穩的睡著,他手離近了些,她便是下意識的一躲,兩手縮在頰側,往上縮了縮,輕輕避著。
季明德將手收回,摸上平絨面的枕巾,上面濕潞潞一層水氣,顯然,他去洗澡的功夫,寶如躺在這枕頭上,輾轉翻則,是哭過的。
上輩子讓她心灰意冷,傷心絕望到大著肚子都要走人,是因為同羅綺的死。
但這輩子,她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她知道同羅綺是他殺的,還在幫他遮掩,還奔波在尹玉釗和他之間,兩廂調停。
有那麼一刻,趁著月光,季明德回照,反省自己的內心,他欺騙她,隱瞞她,但他並不為做過的事而後悔,世間沒有後悔藥,只能勇往直前。他只是心疼她,替她委屈,卻不知該如何開解她。
季明德輕噓一口氣,那場噩夢若是重演,她離開,再難產,妻離子散,他這輩子就又白活了。
三更半夜的,寶如一覺醒來,床帳外透著朦朦朧朧的光,她揉了揉眼睛,身旁的枕頭是空的,季明德沒有睡,他還在外面。
寶如愣了半晌,翻身坐了起來。
隔著紗帳,外面有個很奇怪的東西,細看才知那是季明德,但他頭上的冠格外的大,大到,就像花剌王前來長安朝拜時,頭上的荷花冠一樣,比腦袋還大,通體泛著金光。
寶如心說這人莫不是瘋了,三更半夜不睡覺,頂著個荷花冠作甚?
難道他已經頗不及待想要做皇帝,野心難抑,三更半夜趁著她睡覺,在這兒過癮?
輕輕揭開珠帳,寶如才看清楚,季明德頭上頂的那不是隻冠,而是筆洗,半尺寬的口沿,鍍著金黃色。他長發順兩邊披散,穿著白中單,被押斬的犯人一般,頭上頂著只筆洗,正跪在地上寫字。
地上也不是青磚,捲成軸的宣紙,一側壓著梨木鎮石,一側卷在妝凳旁,洋洋灑灑,他至少書了三尺有餘。
他還在埋頭奮筆,頭頂一盞清水一絲不晃,腿下還跪著個什麼東西。待揉揉眼睛,寶如才看清楚,他竟是跪在搓衣板上。
第199章 自省書
寶如明白了這人三更半夜不睡覺是在變著法子給自己示弱了。拉只引枕墊在腰間她一隻手支著額頭興致勃勃看了起來。
開卷三個大字:自省書
吾自土蕃歸長安日先待妻以不誠再待舅姑已不敬。今日悔過乃自省吾身,愧於行,夜不能眠……
畢竟夫妻明知他本性子裡仍是匪戾,如此求軟也不過做戲,寶如忍不住還是噗嗤一笑。
隨著她一笑季明德抬頭頭上滿滿一缽的水眼看便要砸翻下去,灑他一身。
寶如下意識欠腰一個撈沒撈到筆洗卻叫季明德順手一拉就給拉到了地上。
他跪在搓衣板上她躺在他懷裡將一筆洗的水仍穩穩放到頭上,季明德柔聲問道:&ldo;還惱是不惱?&rdo;
寶如眼中唯有那滿滿一洗搖搖欲晃的水她怕自已一掙扎那一洗的水要砸下來,一動不敢動眸兒微瞥:&ldo;你這話說的可笑我何曾惱過你?&rdo;
春睡半夜,兩頰酡紅,她此刻才真醒過來,兩隻圓濛濛的眼兒,緊盯著他頭上的筆洗,隨那筆洗而微顫,緊張的像只綿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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