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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德鬆開那根早叫李代聖斬斷的繩索,緊緊追逐著寶如的臉。
她看起來格外順從,也格外鎮定,叫李代聖一手肋在懷中,兩隻眼睛緊盯著他,隨著他的步伐擺來擺去。
大地皆在冒火的八月,汗滴在腳下的青磚上,隨即化作一股白煙。
數百支冷弓,隨著季明德的移動而變幻著準頭,隨時準備將他射成一隻刺蝟。
野狐緩緩卸下弓弩,額前流海叫汗濕成了一捋一捋,索性一把扯下頭繩,將頭髮全部紮起。露出一張極狹長的臉來。
少年新生的胡茬根根,眉尾高揚,兩目狹長,鼻樑厚重高挺,極頹兀,論五官醜到極致,但醜極之後,又有一種凌烈無比的男子氣。
他依舊扛架著上好弦的弩,百斤沉的重弩架在肩上,汗從眉前流過,輕輕甩甩頭,兩目似窮追不捨的野獸,緊緊盯著李代聖的一舉一動。
稻生收了龍淵劍,問季明德:&ldo;大哥,怎麼辦?&rdo;
季明德麻鞋踏在薄塵上,麻繩質的綁腿束褲,小腿肌肉微微顫躍,緩緩舉高一雙手,一步一步走到城牆底下,揚面問道:&ldo;四叔,皆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我爹呢?&rdo;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喊李代瑁作爹。他想確定一下,李代瑁還活著否。若李代瑁和李少廷能稍微幫點忙,他今天不至於背水一戰。
李代聖緊肋著寶如的脖子,冷笑道:&ldo;季明德,不要耍花招,李代瑁早叫孤給綁了。立刻開啟朱明門,把群臣放進來。
孤的兒子,才是先帝血諭之中想要傳位之人,孤要在此詔告群臣,詔告天下。再不去,孤便一刀抹了趙寶如。&rdo;
季明德依舊高揚雙手。寶如就在他頭頂上方,面色慘白,一眼不發,別過眼不曾看他。
他再回頭,野狐扛弩,稻生持劍,二人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李代聖無比焦急的走來走去,手中沾著血漿的劍,就橫在寶如脖子上,眼看便要割破她的喉嚨。
季明德緊逐著她的雙眼,總覺得以她那傻乎乎的腦瓜子裡靈光乍現的急智,至少該給自己一點暗示,教自己破解今天這難解的局。
放大臣們進來,李代聖宣完那份假血諭一樣要殺人。不放大臣們進來,此時寶如便會死。不過是早死與晚死。
龍袍加身的永世子出來了,叫幾個內侍簇擁著,站在最中間。天太熱,烈陽直曬,所有的人都滿頭大汗,李代聖越來越焦躁,忽而停在季明德頭頂上方,怒吼道:&ldo;再不開門,孤此刻便殺趙寶如,再殺你,一樣有人給老子開門,快去。&rdo;
季明德分明看到,寶如怯怯伸出手指,指了指李代聖架在她脖子上的寶劍,劍光流轉,一瞬間晃到季明德險些睜不開眼。
他立刻轉身。
稻生手中那把七星龍淵劍,高宗皇帝當年的御用兵器,二十年不曾出鞘,只待出鞘,依舊冷光攝目,削鐵如泥。
季明德緩緩往另一側的城門口走著,並給兩個孩子打著手飾。多少年一起出生如死,不過一目,一個手飾,他們便瞭然自己該如何做。
第166章 城破
恰是太陽最烈的時候稻生看似漫不經心一把長劍在手中微轉著隨著重重的呼息吐納日光反照在劍身上恰是一道白光越過湛藍天宇下的琉璃瓦如一道閃電,滑過寶藍與正紅相間,金黃描底的一處處垂花木雕再越過朱紅色的巨柱,恰恰停在李代聖眼睛上時,他疾刻止手。
一道白光飛來短暫的失明李代聖下意識鬆了橫在寶如脖子上的長劍,伸手去揉眼睛恰在此時野狐一支鐵矢破弩而出衝破奔騰洶湧的熱浪朝著李代聖飛了過去。
也是在同一時間寶如狠命咬上扼著她喉嚨的,李代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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